還有一種,就是被人下了藥,這些官差為了將人賣了之後不引起不必要的事端和麻煩,會給這些人下藥,讓他們不記得從前發生的事情。
令狐水用銀針紮在了春荷頭上和手上的幾個穴位上,又拿起一根金針紮在了春荷的手指上,隨後,他在下麵放了一個小碗接著鮮血。
一開始,春荷手指尖上流出來的是鮮紅的血滴,滴了四五滴之後,這血變成了黑色。
春荷驚訝地看著這碗中血水顏色的變化,令狐水說“侯爺猜的沒錯,她的確是被人下毒了。”
令狐水將紮在春荷身上的銀針都拔了下來,春荷忽而覺得一陣頭暈,渾身無力地往後倒,裴景詔伸手將她攬到了懷裡。
令狐水將銀針和金針收好“這毒在體內積累的太久了,放血又容易暈,我給她拿些藥丸,每兩天吃一次。”
“先把體內的毒清理乾淨了,再找機會帶著她看一看過去的物件,去曾經生活過的地方走一走,說不定會有幫助。”
令狐山和令狐水又囑咐了幾句後,裴景詔便帶著春荷走了。
回去的路上,裴景詔安慰春荷“你也彆難過了,等身上的毒清理乾淨了,以前的事情總能想起來的。”
說著,他將春荷摟的更緊,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
次日,裴景詔離開侯府去上朝之後,褚香凝派芊兒來找了春荷。
芊兒說“側少夫人,過幾日就是祭祖的日子了,少夫人要準備一應用具,香案、供品、燃香……都要準備好,往年這些東西都是夫人親自準備。”
“可如今夫人身子不好,纏綿病榻,少夫人進門,你也被抬為了側少夫人,總要為夫人分憂,這些事情自然就需要我們這些人去操辦了。你快些換上衣裙,我們這就準備出發了。”
春荷並不想和褚香凝一同出府,她說“這些東西交給管事去采買不是更好?他們每年都做,比我們更了解。”
巧兒和婷兒也在一旁幫腔。
芊兒反駁道“這麼大的事情,完全交給管事去做哪裡能放心?左右不過就是半天到一天的采買時間,側少夫人為何這般推脫?”
正說著,魏嬤嬤來了“夫人發話了,少夫人操辦此次祭祖的事情,側少夫人從旁協助,不得有誤!”
半個時辰後一行人收拾妥當出了侯府。
到了街巷,褚香凝對春荷說“我去看看祭祖用的紙錢和菊花,你去看看香案、香爐、燭台,哦,對了,出了城就有一個寺廟,你順便去那裡問一問能否供奉長明燈,供奉長明燈有沒有什麼禁忌。”
褚香凝這般命令的口氣和春荷說話,巧兒聽了很不舒服,可她畢竟是侯府的少夫人,在身份地位上壓人一頭,春荷拽著巧兒的袖子讓她不要衝撞了褚香凝。
分成了兩路,侍衛也分成了兩撥,一隊人保護褚香凝,還有幾個人保護春荷,因為褚香凝的地位比春荷高,所以她身邊留下來的人手會更多。
不過好在春荷的身邊有虎子,是裴景詔特意留下來保護春荷安全的。
春荷去了寺廟,詢問了長明燈的相關事宜後就拜彆了寺廟的住持。
離開寺廟上了馬車準備回府,穿過樹林的時候,忽而樹枝樹葉晃動了起來,虎子十分警惕地抬手示意馬車不要再行進。
他翻身下馬,俯身側耳趴在地上聽了聽,神色一凜“有一隊人馬過來了,不知是敵是友,全體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