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下一個小村子,隻有零散的幾十戶人家,還保持著原始村落的狀態。
一個男人,推開院門,不顧漫天的大雪走到了街道上,朝著村外的墳地走去。
雖然漫天的大雪,寒風刺骨,可是男人好像絲毫感覺不到寒冷,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迷彩服。
他三十出頭的樣子,留著一頭的短發,雖然看著還年輕,可是鬢角的頭發,卻已經夾雜了星星點點的白發。
男人星眉劍目,身材是標準的倒三角,虎背蜂腰,這種身材絕對不是健身房那種練出來的花架子,一看就是個常年練武的人。
他沉默的走在空無一人的街上,背後背著一個用灰布包裹的長筒形的東西。
不多時,男人已經來到了村口。
這裡被白雪覆蓋的地上,零星的散落著幾個墳頭。
男人站在一棵棗樹下,這裡有一個孤零零的墳頭。
他站在墳頭前,一動不動,靜默良久,任憑大雪把自己的身子完全覆蓋,仿佛一個雪人一樣。
男人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座孤墳,眼裡帶著無儘的傷感。
“小柔,今天是你的忌日,我來看你了,你聽得到嗎?”
站在墳頭,仿佛木頭一樣的男人此時開口了,隻是沙啞的聲音,像是失去了靈魂。
“小柔,你說過,你最喜歡看我舞槍,我今天再舞給你看好不好?”
此時的男人臉上已經滿是淚水,可他並沒有在意,隻是解開了係在胸口的繩子。
繩子解開,背後的背囊滑落,男人反手接住,然後拿掉了黑色的布袋,露出裡麵三根黑色的鐵棍。
男人拿著三根鐵棍,然後對頭擰在了一起,手裡瞬間就多了一杆黑色的大槍。
他緩緩的舉起上槍,雙臂一震,槍頭的位置頓時抖出一個碗口大的槍花,把落下的雪花攪成一團粉末,簌簌落下。
長槍在手,男人身上的氣質發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
此時的他再也沒有了剛才頹唐的模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槍頭,然後轉身,長槍橫掃。
隨著他的動作,地上的雪花頓時全都被卷了起來,就像是一朵朵白色的蝴蝶一樣,在墳前,在男人的身前不停地飛舞。
男人就這麼拿著長槍,在一片孤墳之前舞動了起來,天地一片雪白,他的世界裡此時就隻有手中的槍,還有身前的那座孤墳。
“唉!”
這時候,一聲幽幽的歎息在身後響起。
男人收槍,轉身望著身後的來人,嘴角微微上翹,仿佛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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