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林沒有說話。
如果阿波尼亞說的都是真的,那這種能力對於她來說確實挺痛苦的。
就著一顆想要拯救他人的心,但卻隻能無能為力的看著。
命運嗎?
墨林蹲下來在墓碑前放下一顆糖果“我是神州人,在我們那對於[命運]要麼堅信,要麼堅決不信,而我屬於後者,有個說法叫做人定勝天。”
“我們這種人最喜歡的就是靠著自己的雙手,去打破那所謂的命運。”
墨林站起來抬頭望向天空“既然你所看到我的未來是一片混沌,那就說明他充滿著未知不確定性,我可不覺得在這一片未知的未來全部都是壞的。”
“所謂命運,也不過就是我們的過去所做的一係列事情在未來的結果。”
“我看過一本書上這麼寫著我們登上的並非自己選擇的舞台,演出並非我們選擇的劇本,很多東西不是你能選的,但問題是這隻看不見的手賦予你一個劇本,你就必須把它演好,因為你不知道明天會怎樣,我們能夠做的其實是負責的過好今天,因為過去有太多的事讓我們後悔,明天又有著太多的不可知。”
“如果最後結局真的很差的話,最壞的也不過就是死亡,死亡是人必定的終點,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我隻需要在抵達這個終點前改變這一段路程,反正終點就在那兒了,就像你現在做的事。”
墨林走到阿波尼亞麵前,回應著她的目光。
與阿波尼亞眼裡的悲傷,疲憊,對命定之事不可變的絕望不同。
墨林的眼裡充滿著堅定與希望。
未來的結果不可變,那又如何?但至少我們能改變這個過程。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如果最後結果都是死,死在病床上和死在名為[守護]的路上那可完全不一樣。
墨林已經開始幻想,如果真的有一天自己死了,那自己肯定是為了保護而死。
按照神州那邊的習俗,自己可是得上族譜,還是單開一頁並且享頭香的那種。
“咳,那個有感而發,可能有些話沒說清楚,邏輯不通,見諒見諒。”
墨林突如其來的轉變,讓阿波尼亞有點失神“沒關係,墨林小姐,您說的很好,感謝您的發言。”
阿波尼亞後退一步對著墨林行了個符合修女身份的謝禮。
“是嗎,哈哈。”墨林左手插著腰,右手摸著頭尷尬的笑起來。
自己剛才怎麼會說出這麼一番話啊,還好沒出什麼大簍子。
“時間也不早了,墨林小姐可以邀請你我們共進午餐嗎?”
“當然可以。”
墨林欣然接受了阿波尼亞的邀請,路上兩人再次聊了起來,就這麼回到了福利院來到餐廳裡。
這裡孩子們已經洗好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但是麵前的食物都沒有在吃,都在等待著阿波尼亞的到了。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讓我們開始禱告吧。”
阿波尼亞坐在餐桌的主位,墨林坐在孩子們中間的空缺上,跟著他們一起到禱告來。
雖然自己並不信這所謂的上帝,但入鄉隨俗,雙手交叉握拳放在身前,嘴巴阿巴阿巴一張一合不出聲。
這不能怪她,畢竟這個禱告的過程以及內容自己完全沒學過,隻是跟著這些人在那模仿混過去,和她一起的還有帕朵菲利斯。
禱告結束了,就是吃飯了。
墨林端起麵前的碗吃起來,普通的青菜粥,裡麵還有一些肉末,看樣子是自己帶過來的肉罐頭裡麵的。
過程中還聽到了一些孩子對於自己的討論。
“這個漂亮的大姐姐到底是哥哥還是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