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時間的關係,墨林和愛莉希雅陪同格蕾修一起留下來,在這裡吃晚飯。
這就讓千劫很疑惑的看著墨林,這人又怎麼了,自己就是端個菜給每個人分餐,一直躲著自己乾嘛?
然後看到了被墨林抱在懷裡,保護的非常嚴實的格蕾修,想起那個女人之前找自己時說的話。
心裡嘖了一聲,轉頭對著其他那些分好餐的孩子們“都給我把碗裡的菜全都吃完,要是誰讓我看到他浪費了,嗬嗬。”
孩子們看到被捏彎然後又被扳直的勺子,看著自己麵前滿滿一大碗的菜,咽了咽口水。
“明天見,阿波尼亞。”
“再見,阿波尼亞媽媽!”
“再見,格蕾修,明天見,墨林小姐。”
吃過晚飯,墨林將格蕾修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坐著,讓格蕾修能看到高處的風景,愛莉希雅背著手在旁邊等待著。
遠處帕朵手裡拿著一個袋子,往這邊跑過來,跟著一起回去,畢竟她們三個是住在同一間宿舍裡。
“帕朵,你拿的什麼東西?”
墨林扶著騎在自己脖子上的格蕾修的小腿,看著帕朵手裡提的袋子,裡麵的袋子自己再熟悉不過了——那是三個畫框。
“這個呀!這個是今天格蕾修給咱、尼亞姐、劫哥畫的畫,咱找人把它給裝了起來,準備帶回去掛著。”
說著帕朵打開袋子,把裡麵那幅屬於自己的畫給拿了出來,墨林和愛莉希雅一左一右圍在她的旁邊,看著她手裡的畫。
那是一條的街道,一條再平常不過且非常眼熟的街道。
在黃昏時分整條街巷仿佛被一層金黃色的薄霧所籠罩,給人一種夢幻般的感覺,天空中的雲彩被染成了橙紅色,與地麵上的金黃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遠處的天際線上,太陽正緩緩下沉,餘暉灑滿了整個街道,形成了一道美麗的光影效果。
按照時間來算,這個時候應該是這條街道非常熱鬨的時候,但是畫上卻不見半點人影,異常冷清,隻有幾隻野貓穿行而過外,平靜的畫麵中,卻隱藏著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這是,給你畫的?”
墨林看著這幅畫,如果沒猜錯的話,正中央那個被夕陽照成橘色的貓,應該就是代表著帕朵。
如果不仔細看,放眼望去,整個街上就隻有這一隻貓,孤零零的在那兒。
夕陽,落單的貓,有一種這隻貓生命即將走到儘頭的錯覺。
“是啊,好看吧,說起來看到這幾隻貓,咱有點懷念罐頭了,也不知道它過得怎麼樣了?”
帕朵神情有些低落“對了,還有這幅,給劫哥和尼亞姐的。”
帕朵將這幅畫放了回去,從口袋裡又拿出剩下的兩幅畫。
畫麵中央有一顆巨大的紅色星球,像一輪血月,散發著耀眼的光芒,這顆星球的引力似乎扭曲了周圍的時空,因為在其周圍,樹木、山巒等景物都呈現出一種被拉伸的形態,仿佛它們都在向著星球的方向延伸,試圖與之接觸。
在星球的下方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其中的樹木高大而扭曲,它們的枝葉相互纏繞,形成了一個密集的樹冠。這些樹木的顏色並非綠色,而是深紅與金黃交織在一起,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整個森林都被一層淡淡的霧氣所籠罩,使得這片區域顯得更加神秘莫測。
一顆流星劃破了天際,它的軌跡從左上角斜斜地切入畫麵,一直延伸到右下角,它的光芒甚至蓋過了紅色的星球,讓人不禁為之側目。然而,這顆流星卻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它孤獨地在天空中劃過,最終消失在了無儘的黑暗之中。
不知從何而來,不知將要墜向何處。
另一幅則是一副有點兒枯萎的向日葵,本應該生活在陽光下,始終麵向著溫暖的太陽生長的植物。
但是卻意外的紮根在了陰影裡,低垂著頭,麵向那近在咫尺,但卻遙不可及的陽光。
無論怎麼努力,都是無用的,隻能安靜的等待著枯萎。
“格蕾修,這些都是你畫的嗎?”
“嗯!在阿波尼亞媽媽旁邊,我用帕朵姐姐、阿波尼亞媽媽、千劫叔叔身上的顏色畫的。
嗯……當時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所以我就用畫把它表現出來了。”
格蕾修趴在墨林的頭上,看著下麵,帕朵手裡拿著的那三幅自己的畫。
“那格蕾修,有時間能為我畫一幅畫嗎?”
看著愛莉希雅那期待的眼神,格蕾修抿了抿嘴唇,似乎在思考著愛莉希雅身上的顏色能畫出什麼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