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忍不住轉頭看了芳姑姑一眼，就連芳姑姑都有一些被宋翠月的話給震撼到。
她們兩個人麵麵相覷，竟然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
宋翠月的格局，當真不是她們能比得了的。
從前是她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老夫人站起身來，在芳姑姑的攙扶之下，走上前親自扶起了宋翠月。
“世子身邊能有你這樣的人，不是你的福氣，而是他的福氣。”
這句話老夫人倒是真心實意的，她拍了拍宋翠月的肩膀，說道。
“總之一切都由你們自己做主吧，我年紀大了，想法跟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就像你說的，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她就好了。等到事情結束，想要離開的話，我也支持你。如果想要留下，或者是離開之後，日後還想回來，國公府隨時歡迎你。”
這是老夫人能給到宋翠月的，最鄭重的承諾了。
宋翠月抬起頭，感激的看向老夫人。
“有老夫人這句話，奴婢就心滿意足。無論往後到了天涯海角，都會記得今日老夫人和世子的恩情。”
老夫人歎了口氣，“也希望你一切都能好。”
宋翠月離開了，老夫人忍不住坐在椅子上愣了很久，過了好一陣兒之後，她轉頭看向芳姑姑。
“你覺得她所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怎麼我覺得有些不大現實呢？就好像做夢似的。”
“其實奴婢也是這麼想的。”芳姑姑說道。
“但是看得出來這個宋姑娘確實是真心實意說出了今日這番話，而且奴婢看著她應該是早就有這個打算了，宋姑娘這樣的人實在是難得。”
其實老夫人聽了今日宋翠月這一番話之後，心易也有些轉變了，從前她隻覺得宋翠月能當上國公府的一個姨娘，就已經算是天大的福氣了。
但是如今看來倒是她們國公府配不上宋翠月這樣的人。
人處在高位久了，就總會以複雜的心思去揣測彆人，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如此赤誠之人。
隻是有些可惜，宋翠月的身份實在是上不了台麵，就算是老夫人強行把她留在國公府做個世子妃，隻怕也過不了聖上那關。
老夫人忍不住捶了一下自己的腿，唉聲歎氣。
“隻怕我這輩子和她是沒有婆媳的緣分了，若不然來日就把她收作義女，讓她以咱們國公府小姐的身份，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芳姑姑歎了一口氣，“奴婢倒是覺得宋姑娘不是會輕易嫁給某個人的，她這樣的姑娘，心氣高的很，隻怕一般男子無法與其相配。”
老夫人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是，但是占著國公府小姐的身份，往後她在外行走也能方便一些。”
芳姑姑看一下老夫人，“老夫人現在好像是真的很喜歡宋姑娘。”
“我不是聾了，瞎了，更不是老糊塗了。她來到國公府這些日子所做的事我都看，在眼裡即便是有不好的地方，可是她的優點已經足以蓋過這些，況且她也是真的能幫上咱們家世子，還有什麼可挑剔的。”
老夫人這點說的倒是很對，芳姑姑也很認同。
隻是看如今的情形，未來會發展到哪一步，還是個沒有定數的事，她們也隻能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