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再惡毒,也沒有不給他飯吃,這樣就好了。
擦了擦眼淚,道了一聲外人哪有親人好。
他想好了。
哪怕她不願意再接受他,他也要告訴她,他已經知道錯了,以後一定會好好做人,不會再給她添麻煩了。
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地朝著家裡走去。
一瘸一拐的,扶著受傷脫臼的手臂。
佝僂著身子,一步一步的,堅定的走向那個破破爛爛的家。
再爛也是他的家啊。
怎麼能舍棄自己的家呢?
他一邊走一邊想著見到她後的情景,心裡又是恐懼又是期待。
他不知道她會不會原諒他,他隻希望能夠再見她一麵,聽她說一句“吃飯了”。
他回到家,家裡沒有人,空落落的。
他走到後院。
後院堆了她劈的柴,整整齊齊排了半堵牆。
而他那段時間劈的柴被她擺在角落裡,長短不一,淩亂的堆在一起,像座小山一樣。
他發出一聲自嘲的輕笑。
原來不需要他,那個臭女人可以過的更好。
他拿起工具,一隻手也可以劈柴。
笨拙的,緩慢的一下,又一下。
半天才劈開一個口子,他有些生氣的把工具摔在地上。
帶著旁邊的柴翹起一邊,柴頭落下砸到他受傷的腳。
他慘叫一聲。
隨即氣笑了。
原來人壞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是真的。
他又把工具撿起來,慢慢劈。
院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兩個樹墩子板凳,大抵是那個臭女人自己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