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趙津生一進院裡就看見母親房間的燈還亮著。
“媽”，他進來坐下，湘姨倒了兩杯茶後退出去。
“媽，您都知道了?”他有些愧疚的低著頭。
“那麼一大批車，遺春除了我兒子誰還能有這魄力？”
老太太鏗鏘有力，言語裡沒有半分責備的意思。
“媽，是我考慮的不周全，上了彆人的當。”
“勝敗乃兵家常事，你懂得什麼時候該舍最重要”，老太太目光堅定的如同戰場上的將軍。
“嗯，我懂，您放心，回西津找我父親的這條路，我會處理乾淨，不沾染一點臟東西的。”
老太太把茶遞給他，說:“你能時刻牢記這個原則就好。該誰背鍋該誰處理要心裡有數，早做準備。”
“我們母子要乾乾淨淨光明磊落的站到那個女人麵前，讓你父親看看，到底哪個女人更值得他愛。”
說這些話的時候，老太太的眼神充滿篤定，看兒子的眼神像一個女將軍看著自己的士兵。
“還有啊，這個願望你不能全扛在自己肩膀上啊。你看望望為了追林語心都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倒是把你那些人脈用用，幫幫他呀。”
“您放心，我心裡有數，想讓他自己先撲騰兩下再說，沒想到這小子毫無進展。”
“呃，媽”，趙津生欲言又止。
“怎麼了？”
“二手車的事情您就彆告訴我父親了，我不想讓他知道。”
此刻的他，沒有一點董事長的影子。而像一個受傷的孩子，顧不得自己的疼痛，更在意父親會不會對自己失望。
如琴百貨在林語心代言後好了一陣，受音樂會風波的影響，又開始下滑。
會議室裡大家看著報表心裡打著各自的算盤。
“林總，您看這個數據，林小姐代言的前兩個月業績確實上升了將近百分之二十，可是這個月直線下降，都快百分之二十五了，跟以往同期的數據比也跌了將近百分之五”，財務部賈鳳英首先開口。
蔣蘭馨沒說話，悄悄拿出手機錄音。
林天緣翻著報表也沒吭氣。
賈淑賢給賈麗萍使了個眼色。
“林總，不止是代言人的問題，我聽到了一些傳言，就是……”
她看看大家，又把話咽了下去，做出一副不好意思說的腔調來。
林天緣說:“有什麼話就直說，大家開會不就是為了解決問題嗎？”
“呃，我那天無意間聽到顧客說林小姐對趙公子欲擒故縱，特彆有手段”，她邊說邊看林天緣的表情。
林天緣的眉頭漸漸蹙成一團。
“當然，我們都知道林小姐不是那樣的人，但咱們的顧客大多是女人，總是會有這些小心思，林小姐又那麼漂亮，招來嫉妒也是人之常情。”
“賈經理，哪個顧客說的?什麼時候說的?我是經營部經理，比你在樓層待的時間多多了，我怎麼沒聽過啊？”蔣蘭馨聽不下去，連珠炮似的質問。
“就是很偶然聽見的”，賈麗萍一副我也不好意思說這個的歉意表情。
“那你在會上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我，我沒什麼意思啊，我就是實話實說。”
“行了”，林天緣終於開口。
“兩個月業績都上漲了百分之二十，才掉下來一個月就沉不住氣?再觀察觀察再說。”
他臉上似有慍色，接著說:“我女兒是明確拒絕了趙公子的，以後不許討論我女兒的私人問題。”
林天緣的表現蔣蘭馨有些意外，賈家人趕緊都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