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心，你不喜歡那個趙公子是不是?”
酒店裡米蘭達和林語心洗漱完，在沙發上坐著喝紅酒吃果盤。
“嗯”，她點頭。
“你怎麼看出來的?”
累了一天，兩人一口喝下去半杯紅酒。
“你對他的每個反應臉上都寫著‘不情願’三個字。”
“那那位唱說唱的先生呢？”米蘭達接著問。
“賀總?”林語心驚奇老師為什麼會問他?
“他隻是好朋友啊，回國這半年他幫了我好多忙。”
“他們兩個很有意思，一個穿著大綠色，要告訴全部人他和你是一對；另一個穿著暗綠色，幫你很多忙但不告訴你他喜歡你”，米蘭達細細分析著。
“米蘭達，不會吧？你肯定理解錯了”，林語心吃驚著，她從未感覺到賀天旭對自己有什麼特彆，隻是一個熱心的朋友而已。
“我看男人什麼時候錯過?現在的男朋友是我第十六?十七?呃，記不清了，總之我看男人沒錯過，這點我比小提琴更有資格做你的老師。”
她喝了一口酒，接著說。
“而且你今天隻有在看到他時是真心的笑，其餘時間都是假笑。”
“哦，米蘭達”，她抱住她，“你怎麼什麼都能看出來，我就是在假笑，好累。”
“孩子，為媽媽報仇很重要，但你自己的生活也要有啊！”
“嗯”，林語心抿著嘴，。
“有個讓你很安心的男人，你一想到他心裡就是滿的，沒有空洞，很踏實很溫暖，這樣你才有力量再去戰鬥。”
“nonono”，林語心正喝酒，聽到米蘭達這番話連連搖頭。
“我不要男人，更不要依賴男人充電去戰鬥，有可能這個男人會變成要跟你戰鬥的人，nonono”，她又連連搖頭。
“不一樣，你不能因為你父母的問題就拒絕感情……”
“嗯，no。”
酒勁上頭，她靠在沙發上搖著腦袋。
腦海裡卻浮現出賀天旭的綠格子套裝、他在台上戴著墨鏡的樣子、他吃鐵鍋燉把鴨脖子的皮咬掉把肉給女兒的樣子、月色下在老宅等著賈淑賢時一起吃零食的樣子、還有他前後左右四輛車護送自己回家、還有把證據給陳小樓讓自己有機會爭取到副總、還有送自己到醫院……
“啊，米蘭達，他為我做了好多事情！”她驚覺。
“誰啊?哪個綠先生……”米蘭達也喝多了
“那個暗的，賀……nonono……”
她迷糊著，搖頭……
趙家大院裡，秋風撫著洋桔梗花海，一浪接著一浪。
已是深秋，老太太早起又臨窗練字，一大張宣紙上寫了百十個“等”字。
湘姨端來早餐，說:“您這魏碑練的比得上書法家了，老爺的字也未必比得上您。”
“嗬嗬，等回了西津，我得好好跟他比比。”
“津生起來了嗎？”
老太太邊說邊把魏碑字帖收起來。
“您兒子您還不知道嗎?起來保準第一件事就是來跟您彙報。”
正說著樓道裡傳來腳步聲，老太太拿起剛才那張寫滿“等”字的紙放進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