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這個定論值得懷疑,串通起來不讓我爸看監控,那就是說我受傷是她們搞的鬼,她們怕被發現所以才串通?”林語心憬然有悟。
“真狠,差點就把你砸死了”,陳小樓想著事故是人為的,突然有些後怕。
“看來賈家在如琴的根基紮的是真穩呐,我一定得把這些人的老底都掀起來,讓我爸看看他這些年信任的都是些什麼人。”
“你也彆太著急,先把身體養好,彆落下什麼後遺症真不能拉琴了”,蔣蘭馨邊說邊把被子給她拽上來些。
陳小樓說:“如果我們的猜測是真的,這是賈淑賢第二次害你住院了,一次比一次狠。”
林語心想起母親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那些年,她歎口氣。
“我一定會好好養傷,還有這麼多事情需要我去解密,我更不能讓母親失望,好好養傷不落下後遺症,還得拉琴呢。”
她是說給蔣蘭馨和陳小樓聽,更是給自己打氣。
“對,就是得有這個勁頭,你放心,外麵的事情我們留心著呢”,蔣蘭馨欣慰的安撫她。
陳小樓也說:“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小區的停車場裡,一個邊緣的不起眼的角落,肖建設摟著賈鳳英坐在車後座。
“彆走了行不行,咱倆多久沒在一起過過整夜了?”
昏暗的燈光下,肖建設邊說邊在賈鳳英耳邊摩擦著,二人如膠似漆的戀戀不舍。
“等孩子都畢業了,我就跟他離婚,到時候我天天守著你行不行?”賈鳳英略帶喘息的說著。
肖建設突然把她推開,失望的說:“上學時候說等十八歲成人,成人了又說畢業,畢業了是不是要說結婚?”
“真的,等孩子畢業了,能自食其力我肯定離開他”,賈鳳英粘上來貼住他。
“不生氣嘛,好不好,我們本來在一起的時間就少,都用來生氣了多可惜?”她晃著他的肩膀,他又一次心軟下來摟住她。
“你妹今天讓我把監控刪了,我看了一下,有個穿黑衣服的男人上架子上去了,那個男人是誰啊?我看那身形有些眼熟,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你刪了嗎?”
“刪了呀,你們姐妹讓做的事情,我什麼時候沒做?”
賈鳳英刮了刮他的鼻子,說:“真乖。她事情多,我也沒問她,總之她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對付老頭子她心裡有數。”
本就昏暗的燈光忽明忽暗,兩人就這樣苟且著,在見不得光的角落裡互相取暖,很多年。
想起還沒給司永碌回電話,賀天旭趕緊打過去。
x國南方的一個小村落裡,田裡綠油油的,和北方截然不同。
一戶籬笆圍成院牆的院子裡,到處掛著白布,還有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放在那裡。
院子裡的人大都穿著孝衣。
司永碌戴著帽子,一副村民打扮,邊收拾廢紙殼子邊密切注視著院子裡的一舉一動。
他裝成收廢品的潛伏在這裡有段時間了,就等著小胡奶奶出殯這天。
忽然一個光頭男人拎著一個手提包出現,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後才走進院子,看他進來家人跟他說了幾句話後趕緊給他穿上孝衣。
司永碌手機振動,他一看是賀天旭,說:“小胡出現了,你等我給你打電話”,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小胡,這個久遠的名字,這個能洗刷自己清白的名字,終於出現了,賀天旭激動的站起來踱步,手都微微抖著。
小胡磕完頭,把包裡的東西拿出來擺在桌上,和家人說了幾句話後又匆匆離開。
司永碌不想當著他家人麵抓他,一直跟他到村口。
小胡似乎有所察覺,時不時停下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