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時清頓時就明白為什麼上個視頻在看到王湘怡的時候瞬間解鎖,中篇視頻也是因為聽到王湘怡和方小花的對話。
她繼續看下去。桑時清之前的猜測果然沒有錯,抖音的這個視頻,隻有在看到關鍵人物或者關鍵事件的時候才能解鎖。
【這個永生門非常非常有意思,今天正好給大家科普一下,這絕對不是湊時長啊,我以我家狗子的蛋蛋發誓。】
【好了言歸正傳,據說這個永生門的教主是滿清皇室最後的格格。一百多年過去了,滿清貴族一直想著光複之前的榮光。於是當這個教主成年之後,就由她的輔導大臣成立了這個永生門。】
【說起來非常可笑,這個永生門從教義上就非常看不起女人。但永生門發展二十年,他們的中低層管理大多數都是女的。】
【好了,說回本案相關。當年的南北方都聚集了大量的永生門教徒。1993年,發展了十多年,自覺時機成熟的他們醞釀了一波大的。也就是在全國各地的車站、政府門口以及標誌性建築製造爆炸,其意圖就是讓整個世界知道滿清貴族還活著。】
【當年的永生門洗腦能力還是非常厲害的,堪比後世的傳銷!要不是這一群中層管理員的叛變,他們的計謀必定會成功。】
【大家都知道,咱們華夏對於恐怖組織的容忍度一直都是0的。這麼多年,永生門肆意殺人已經觸及到了華夏軍警的容忍底線,但因為這個組織的高層一直都隱藏後麵。中層管理們也是各有各的身份,在那個年代,要調查起來非常難。】
【因此對這個組織的打擊和調查一直都是在暗中進行的。而那些普通教徒知道的東西又太少,初級中級高級教徒晉升非常苛刻。其中最讓人感覺到可怕的就是這些級彆的晉升,必須要獻出自己的親人。】
【就拿這個叫做王湘怡的人來說,她晉升初級的時候,是向中高層管理者獻出了自己的身體,而在初級晉升中級的時候,她獻出了她的大哥。】
屏幕上畫麵一轉,轉向了對王湘怡的采訪。
那個時候的她穿著一身黃色的囚服,未施粉黛卻依舊能看出她的漂亮,哪怕四十上下了,依舊能看出她的風韻猶存。
記者問她“請問你是因為什麼要加入這個組織的呢?為了在這個組織裡晉升,請問你又付出了多少呢?”
齊耳短發下,王湘怡的眼睛漂亮得不行,麵對記者的詢問,她笑了一下“當初我家很窮。我的父親重男輕女,為了讓我大哥娶上媳婦,要把我說給一個三十多歲死了兩個老婆的男人。我媽為了阻攔他,被打到渾身是傷住院。”
“我想擺脫我當前的命運。在聽說信奉永生門可以實現一切願望後,我加入了。”
“加入以後我是不後悔的,直到現在,我也沒有後悔過。”王湘怡戴著手銬,笑得坦然。
當初的她是真的絕望,那個鰥夫的前麵兩個老婆都是被打死的。
她要是嫁過去,肯定也脫不開被打死的命運。
而她的父親和兄長絕對不會心疼也不會為她撐腰半點。
當初她家的彩禮要得高,在七十年代,足足要了五百塊,那些錢,是彩禮,也是買王湘怡的命。
“那你和你的丈夫是在什麼時候結婚的呢?”記者繼續問。
“在我成為初級教徒以後。”
“那他不在乎嗎?”
王湘怡知道這個記者問的是什麼,她挑眉“在乎什麼?他也是教徒。那個時候的他被徐國強壓得死死的,要不是我,他能夠扳倒徐國強上位嗎?要不是我告訴他第一任大王沒有什麼好下場,他早就稱王了。”
“我救了他一命,他該感激我。”
“他背叛了你,和徐國強的第二任妻子生了兩個子女,你不在乎嗎?”
王湘怡笑得花枝亂顫,笑完了以後,她說“我不在乎啊。那兩個孩子的存在,不過是我子女的替死鬼罷了。誰說繼子繼女不是子女呢?”
這一句話,把王湘怡的歹毒心腸暴露無遺。
記者沉默片刻後,問“據說那一回的舉報是你組織的,請問是什麼讓你朝國家告發了永生門呢?”
王湘怡臉上燦爛的笑容收了收,過了許久,她道“因為我的媽媽說,我做的錯事太多了,她希望我迷途知返。”
“也因為我的子女,死在了永生門的劊子手裡。我費了那麼大的心思,甚至容忍馮新章在外麵搞出一個又一個的私生子,我圖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他們的平安嗎?”
“結果呢?他們還是死了。”王湘怡的恨意迸發出來。
“他們既然毀了我的希望,那我也不能讓他們成功。”
“那如果你的子女還在,你會叛變嗎?”
“幾率一半一半吧。說實在的,我覺得應該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會吧。”
這個回答讓記者很震驚,而采訪也到這裡就結束了。
但屏幕上的視頻還沒有結束,之後一個個長相貌美的女人接受了記者的采訪。麵對記者詢問她們是否後悔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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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個說後悔的。
但在詢問到一個叫李小珍的女人時,她說她的感官很複雜。
“我後悔過的。因為我在有一天忽然發現,比我更高一級的人,他們吃人。我想,我的子女也是那樣的下場了吧?可他們為什麼要騙我,說我的子女是被送到國外去過好日子了呢?”
“這些騙子,怎麼能讓他們逍遙呢?這些年,我都是想著我的子女在國外過好日子才堅持下來的。那現在既然我過得不好,為什麼要讓他們逍遙呢?”
這句話後,畫麵切換。
【可喜可賀,驢子在水了一個半視頻後,終於點題了。大家沒聽錯,這個永生門的高級管理員,包括所謂的教主在內。他們都是吃人的。】
畫麵再次切換。
這次采訪的人變成了男性,他長相俊朗,戴著的黑框眼鏡讓她看起來文質彬彬。
“你們為什麼要吃人呢?是覺得人肉好吃嗎?還是單純的覺得有某種意義呢?”
眼鏡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因為教中某個人的癖好吧。因為他的職位高,有的人要去討好他,一來二去的,這好像就成了一種組織文化了。”
眼鏡男沉默了很久,他忽然笑了一下“也就那樣吧,讓人惡心。”
“後悔嗎?”
“後悔的。怎麼不後悔呢,哪個爬到高位的人,沒有經過過那種痛苦呢?”眼鏡男眼前好像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爸爸,聲音柔軟而稚嫩,他驀然轉頭,卻什麼也看不到。
他的眼神變得空洞了起來,沒有誰天生就是畜生的,沒有誰在麵對自己的孩子死亡時能夠無動於衷的。更何況,那個孩子,還是由著他親手送出去的。
他低頭看眼自己的手,明明手上乾乾淨淨,但在他的眼中,這雙手上,布滿了罪惡和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