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恒的父親乃是科技院的第一批職工,當年建院的時候就在院裡工作,當年科技院一窮二白,還是一片荒地,是所有職工日夜努力一磚一瓦將科技院修起來的。
由於當年條件有限,職工樓也就十分簡陋,大部分老樓其實已經在前些全部拆除了。
不過齊恒的父親曾經是院裡的領導,他分得的住房是一套單獨的小院,為了紀念這些老一輩人辛苦的付出,這些個小院便給留了下來。
由於路途較遠,此次,大部分集會群眾都沒跟過來,隻有一些年輕力壯的青年和少年跟著一起。
眾人經過半個小時的路程,總算來到了齊恒家的老房子。
十餘米的積雪,早就將房子完全掩埋,不過仍有一條通往下麵的雪洞,應該是後麵被人清理出來的。
“嗬嗬,齊部長,你不是說你這房子沒人住嗎?”陳煜看著那條雪洞,意有所指道。
“哦,那可能是我最近沒怎麼來,院裡的工作人員幫忙清理的吧。”齊恒淡淡道,根本沒當一回事。
“小陳啊,你不知道,這套房子承載了我們科技院的曆史,具有特殊意義,屬於院裡的重點保護建築,是有專人打理的。”一名中年男子向陳煜解釋道。
“哦~?是嗎?那可真是夠特殊的,天災當前,人都快活不下去了,還記得打理老建築,不得不說,這份對曆史的尊重和對傳統的維護,確實讓人敬佩。”陳煜的笑容中帶著幾分玩味。
此話一出,全場皆靜,齊恒更是臉色陰沉,眼看就要到了憤怒的邊緣,有人打著圓場“外麵天寒地凍的,咱們還是趕緊辦正事吧。”
眾人也是附和。
於是,氣氛稍稍緩和,再次回到了齊恒是否貪汙物資的事情上來。
由於雪洞的入口太過狹小,再加之老房子本就年代久遠,承重能力有限,為了防止發生意外,大家一致決定,讓陳煜下去查看就行。
之所以選擇陳煜而不是其他人,那是因為陳煜不是科技院的人,跟院裡的人沒有什麼利益關係,而且他跟林樂樂是一起的,若是真在下麵看到了什麼,為了洗刷掉林樂樂造謠誹謗的罪名,定然不會隱瞞。
如果陳煜都認定下麵沒有齊恒貪汙物資的罪證了,那大家也不用重新再下去確認了。
對此,齊恒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他問心無愧,自信陳煜此次下去肯定是無疾而終的,借此還能看到陳煜狼狽的模樣,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在眾人的矚目下,陳煜便進入了雪洞中。
不到二十分鐘時間,陳煜便再次返回。
“小陳哥,怎麼樣?”張天豪等人一臉緊張。
陳煜沒有回答他們,而是看向齊恒,一臉痛心道“齊部長,我知道你貪,但真當事實擺在我眼前的時候,我還是感到難以置信和痛心呐!你這麼做,對得起組織、對得起國家、對得起百姓、對得起科技院的老少爺們嗎?你讓大家天天吃糠喝稀飯,而你自己,你……”
齊恒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目光如炬地盯著陳煜,冷聲道“陳煜,你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我齊恒行事光明磊落,何時貪過一分一毫?”
“證據都擺在麵前了,你還想抵賴嗎?”陳煜沉聲道,“不過你還真藏得夠隱秘的,要不是我運氣好,陰差陽錯地發現你隱藏起來的地下雪屋,可能還真就讓你蒙混過關了。”
“地下雪屋?”眾人聞言皆是一愣,目光紛紛投向陳煜,似乎都在期待著更多的解釋。
陳煜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是的,地下雪屋。我沿著通道進入下麵的建築後,按照正常的流程進行搜查,不過最終一無所獲,就在我剛為齊部長洗脫嫌疑而感到慶幸的時候,突然發現窗戶外麵的積雪有點異樣,於是我便上前仔細檢查了一番,最後在窗戶外麵發現了一個隱藏的雪屋。裡麵不僅堆滿了大量的食物,而且還有成堆成堆的美刀以及金條!”
“齊部長,現在都世界末日了,你拿一些公家的糧食也就罷了,但你要那些錢財還有什麼意義啊?”陳煜一臉痛心與不解。
“嗬嗬,這種人,都貪到骨子裡了,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我也不覺得意外。”張天豪補刀,“或許,他也自知罪孽深重,擔心天災結束後被組織清算,拿著那些錢財是準備隨時準備跑路吧。”
在場眾人聞言,皆是一臉古怪地看著齊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