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思齊可不想替薑綰綰申辯,假裝沒聽到孟誌的話,也舉起了酒杯。
孟誌見薑綰綰坐在一旁不動,心下覺得薑綰綰不識時務,他的目光掃了掃薑綰綰,暗示薑思齊叫她喝酒。
薑思齊提醒薑綰綰,“你喝酒呀?”
薑綰綰當然不屑同孟誌交杯換盞,她隻同趙哲雍風花雪月時才喝過酒。
遂搖了搖頭,敷衍道,“我不會喝。”
孟誌見薑思齊勸說不動薑綰綰,乾脆直接放下了酒杯,沉了臉色,“看來,薑公子和姑娘是看不起我孟某了,不想同孟某結交了。”
“也罷了,就當是我看走了眼。我自是不強求。你們走吧。”孟誌故意歎息了一聲,下了逐客令。
薑思齊見三千兩銀子要打水漂了,當下便急了,“郡守說的是哪裡的話呀,同郡守結交,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呢!今日有此殊榮,薑某先乾為敬!”
薑思齊連喝了三杯,作為賠罪。
孟誌的臉色才稍稍緩了緩。
“綰綰,你又不是沒喝過酒,就小酌兩杯怎麼了?郡守大人要是不開心了,便要將我們都趕出去了,你還想不想在這裡待著了?”薑思齊看著薑綰綰,言語間全都是警告。
薑綰綰理解為“要是不喝的話,孟誌便要將他們兩個都趕出去了,她就見不到三皇子趙哲雍了。”
薑綰綰無奈,隻得舉起杯子,仰頭喝了下去。
孟誌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給薑綰綰滿上了。
薑綰綰隻好又喝了一杯。
見薑綰綰受教了,孟誌便轉頭,開始和薑思齊推杯換盞。
一杯一杯的酒下肚,薑綰綰早就感到了醉意,便趴在桌上,假裝自己醉倒了。
孟誌覷了一眼薑綰綰,心中有些蕩漾。
孟誌忽地湊頭同薑思齊說話,“你們準備了多少銀子?”
他還在桌下搓了搓手指,暗示薑思齊交錢。
“要銀子?”薑思齊麵上露出羞赧之色。
薑思齊隻知道給了劉凡資錢可以進郡守府,不知道進了郡守府見三皇子還要交錢。
薑思齊不禁內心暗罵這些人都是扒皮,一層一層地盤剝他的錢。
孟誌見薑思齊沒準備,不禁皺眉,“那麼多帖子,我偏偏把你招了進府,這說明什麼?說明我看好你呀!待你日後升官發財了,定是要感謝我今日的提攜之恩的。”
孟誌又搓了搓手指,“我這麼幫你,總不能一點兒好處都撈不到的吧?”
薑思齊麵露難色。
他的身上是真的沒錢了。
之前,由他的母親白詩芙管家的時候,向來都是從府裡的賬上支出一部分銀錢來,再從白詩芙的私賬上再支出一部分銀錢來給他。
白詩芙疼愛他這個兒子,當然是白詩芙貼補給他的錢要更多一些。
但如今,變成了劉管家來管家,會給薑思齊的,就隻有從府裡的賬上支出來的那一部分。
他帶著私房錢,一個人北上,半年的花銷也就勉勉強強夠吧。
但薑綰綰是偷跑出來的,身上根本沒什麼錢,還吃他的、用他的。
他已經多為薑綰綰花了一部分錢了。
再加上他為了進郡守府,已經破釜沉舟,將身上的錢都給了劉凡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