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我何乾。”
青衣人再次的說這句話,不再是問句,是平淡的陳述。
“您救了我們。自此以後您的一切,都與我們父子有關。”
胡飛,重重的叩下他的頭。
你從哪裡來,我便從哪裡來。這樣做,應該更能顯示自己的能力。就像青衣人躲在柳樹冠裡,看著談笑間就要滅人全家的董子仕。現在,一對璧人還是在那棵柳樹冠中走出,在空中行走,施施然的樣子是那麼的寫意。
“意想不到,五道古火竟然還有傳承留下,怨不得惠兒你不讓我出手。”
“畔兒哥哥。他有五道古火的傳承惠兒也不知曉。我不讓你出手是因為惠兒認得他,不想憑白令他丟了修行。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沒有馬上出手,憑白的讓那位姐姐遇害。”
“他不是說過理由了嘛。每個人都會有他自己的故事。”
這一對璧人邊走邊談。若是有人見了,不會看清男子的模樣,隻會看到他的眼睛。
一對會說蜜語的眼睛,一對能殺人的眼睛。真的能殺死人的眼睛,也真的能看得女子心頭軟軟的眼睛。
女人的麵貌更是沒有人會看見。因為她用了法術,隻讓那一對眼睛能看見自己,隻讓自己的心對著他,軟軟的。奇怪的是,當她說青衣人的時候,一點點不易覺察的狡黠倏忽在她的神色中跑過。
“傳聞五道古火的傳承遺失,五聖門千年前已經灰飛煙滅。若是今天沒聽惠兒勸阻,恐怕在下要親手做下一件憾事。”
那惠兒軟軟的說:“他是神工殿的一位雜役。惠兒識得他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看到他報複欺負他的同僚,出手狠辣,得了機會便將人殺了。”
“嗯?你放過了他?”
“對呀。被人欺負當然要還手。不還手還是男人嘛!”
男子的眼睛大笑,女子的心更加的軟了。
“惠兒還記得他叫吳惠,和我同一個名呢。”
“吳惠……哈哈,有點意思。”
一對璧人走了。不經意的,女子回過頭看去了那棵柳樹。一個大大的問號在她的腦子裡浮現。明晃晃的,反複的想——消失了那麼久,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山裡林裡,胡飛睜不開眼睛。青衣人吳惠左手抓著胡飛,右手抱著孩子,在沒有路的山林中飛速的穿行,足足有三日。
又是一個晌午,青衣人在一處水潭前放下胡飛父子。
胡飛四處瞭望,看過後向吳惠問道:“恩公,這裡是升陽山?”
三天的接觸也沒能讓吳惠對胡飛父子的態度變得好些,仍舊是冷淡,從不主動交談,陌生人一樣。其實他們原本就是陌生人。
“你們可以在升陽宗落腳。”看看孩子,吳惠難得的多加了一句話,“升陽宗沒落,藏個把人還是沒問題的。”
“恩公,胡飛沒有多想。”
“想不想,一些事情都是要告訴你的……”吳惠突然怔住,感知到了什麼消息一樣,“你們等在這裡,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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