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魔教餘孽?”
楊初蝶頓時一怔。
“你便是因此才突然調整了計劃?”
陸羽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正是因為在襄王對裴子矩解除禁製的過程中,察覺到了異常,明顯感覺到了血月之蝕所特有的靈力波動,才臨時改變了計劃,沒有再提打探夜梟組織的事,而是采用了拖字訣。
他不覺得襄王作為赤月魔教的餘孽,在明確了自己跟楊初蝶的實力之後,會那麼大大咧咧地單刀赴會,他必定留有後手,再結合他曾經動用過殺手組織的事跡,那麼結論不言而喻。
說不定就在剛才他們談話的時候,那個神秘的夜梟組織就暗中隱藏在旁邊。
雖說他跟楊初蝶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出夜梟組織的下落,但在得知了夜梟組織跟赤月魔教有關之後,那麼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他們不得不考慮,這其中是否有更深層次的陰謀。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赤月魔教跟夜梟組織之間的聯係恰好隻是一個巧合,他也不能有任何的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赤月魔教……他們會跟玉蝶的行蹤失聯有關係嗎?”
楊初蝶心中也產生了同樣的疑惑。
陸羽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也說不過,但是我們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楊初蝶同樣沉默了良久,才說道:“既然是跟赤月魔教有關聯,那麼叫來的人選也必須格外謹慎,首先必須要絕對可靠,同時還不能弄太大的動靜。”
陸羽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既然不能弄出太大動靜的話,那麼首先大離劍宗的真人強者們就要被排除在外了。
這樣一來,可選的人便屈指可數了。
“第一個人選,肯定少不了勞模老方了!作為歸海境最強之人,此事他責無旁貸……當然,現在他說不定已經是‘前最強’了!”陸羽說道。
楊初蝶卻道:“方浩然此人,他的底細我從來都沒看透過,即便是我如今凝聚了金丹種子,能夠贏過廖長老一級的高手,卻也不敢說能夠打過他……所以,這個‘最強’的名號你暫時還是彆剝奪人家的!”
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唯一能想到的人選,隻有一個穀海生,這些年來他的道法日趨精湛,且值得信賴!”
陸羽接口道:“既然叫了穀海生師叔,那就順便將他的師侄女也一並叫上了吧!在天獄戰場之時,江師姐曾經跟我並肩作戰,她的戰力或許還比不上老方、老穀,但至少我可以保證她絕對不會是赤月魔教的人。”
楊初蝶點了點:“那就叫他們三個吧!他們三人,再上我們兩個,已經足夠了!憑我們五人的實力,即便是遇上真人強者,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兩人當機立斷,立即便發出了傳訊,當然使用的都是最高保密等級的傳訊符籙。
做完這番決斷之後,兩人一時無言,氣氛不禁又惆悵了起來。
陸羽正想著該如何開解楊初蝶。
不料楊初蝶卻自己率先說道:“不管玉蝶失聯是否跟赤月魔教有關,我還是堅持當初的想法,她仍然還存活在這個世上,否則被拿出來的售賣的絕對不會僅僅隻是一件蝶雙飛而已!”
陸羽點頭同意,赤月魔教的出現,隻不過是對手可能改變了而已,問題的實質仍舊沒有發生變化,還是要找出售賣蝶雙飛的人,才能知道在玉蝶真人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事。
“師姑放心,這次隻要擒住了襄王,我來想辦法讓他開口!”
楊初蝶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一事,說道:“你曾跟裴子矩說過,我們想要找夜梟組織的事,現在他落入了對方手中,會不會因此而打草驚蛇?”
陸羽說道:“應該不會,首先他們不知道我們找夜梟組織的真正目的,其次襄王也不知道我已經看破了他的身份。”
楊初蝶讚許道:“不錯,現在我們最大的儀仗便是你了!相信這位襄王爺做夢都不會想到,世上竟會有你這樣的異類,可以準確無誤地識彆出血月之蝕的靈力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