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竟然還在這評頭論足,質疑令牌的真實性,沒想到人家當年頒發這塊令牌的人,此時已經來到了現場……
眾人心中不禁五味雜陳,之前那些一口咬定陸羽弄虛作假的,更是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
負責看守的那兩位弟子聞言,不禁渾身一震,下一瞬便隻覺通身冰涼。
竟然是他們弄錯了……
把一塊真人的令牌信物,當成了假的,還因此大動乾戈!
這可不僅僅隻是得罪了眼前這個玉蝶峰弟子這麼簡單,這還冒犯了真人的威嚴!
冒犯真人威嚴,這個罪名可大可小,要是認真追究起來,便是把兩人一身修為廢去,逐出師門也是可能的。
兩人不禁越想越是害怕,無計可施之下,忽然啪地一下就跪了下來。
“海陵真人,弟子犯下大錯,請真人責罰!”
“這位陸羽師弟,我們也是無心之失,我們知錯了!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們這一次吧!”
這兩位弟子也是病急亂投醫了,竟然跟陸羽也道起了歉,想著讓陸羽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玉蝶真人,以免她再來追究。
其實兩人完全是想多了,玉蝶真人出遊海外數十年,陸羽哪裡見到她的人?
況且陸羽知道是張濟在背後搗鬼之後,對兩人也完全提不上什麼恨意,說白了他們兩個也完全是被張濟算計了。
“念你們畢竟不知此事,冒犯真人之罪,可以不作追究,但行事草率,魯莽衝動這個罪名,你們卻是跑不掉的!”
“罰扣去你們俸例半年,麵壁思過半年,希望你們能夠深刻反省,痛改前非!你們服是不服?”
海陵真人雷厲風行,大聲的宣布了對兩人的責罰。
兩人早已汗流浹背,哪裡還敢不服?連忙磕頭道謝,老老實實認罰。
海陵真人望向了陸羽,笑道:“這位小友,我如此處置,你可有什麼意見?”
陸羽嚇了一跳。
堂堂一位真人,還是入選內閣的長老,竟然專門來問自己的意見,這確實將他雷得不輕。
“海陵真人言重了,弟子身份低微,哪裡敢置評真人的決定!”
“你此刻既然持玉蝶真人令牌而來,代表著的便是玉蝶真人的身份,問一下你的意見也是應有之義,這也是對玉蝶真人的尊重。”
見海陵真人既然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陸羽隻好硬著頭皮回道:“海陵真人處置公允,我沒有意見。”
海陵真人便將令牌遞回到了他的手上,說道:“按照當年的約定,持塊令牌入藏經塔者,便如玉蝶真人親臨,可以隨意翻閱塔中真傳弟子權限以下的任何典籍。”
聽到海陵真人這樣說,周圍的那些弟子都快嫉妒瘋了!
隨意翻閱?任何典籍?
所謂真傳弟子權限,便是指大離劍宗三十六道妙法真訣,這三十六道妙法真訣,是隻有成為真傳弟子之後才翻閱,這是門規所規定的,淩駕於一切特權之上。
而除了這三十六道妙法真訣之外,其他的任何功法道訣都可以隨意翻閱,連功勳都不要花,這簡直是太爽了……
這樣的好事,為什麼沒有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一眾弟子都忍不住在心裡想道,一個個望向陸羽的眼神,都酸溜溜的。
陸羽也沒想到,這塊令牌竟然有這麼大的權限。
怪不得它會被藏在了玉蝶真人雕像的底座之下,而楊初蝶又專門把它找出來交給他,也許隻有這樣的權限,才能讓他藏經塔中找到適合自己的功法道訣。
“弟子謝過海陵真人!”
陸羽從海陵真人的手上接過了令牌,躬身道謝。
“不需言謝,小友還請抓緊時間,儘快入塔參悟道法吧!”
陸羽點了點頭,向海陵真人告了辭,徑直走進了藏經塔裡麵。
海陵真人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想起的卻是當年玉蝶真人進獻飛花遁影時,技驚四座的場景。
“如此年紀輕輕,便有一顆純粹道心,怪不得能夠被玉蝶峰青睞,持玉蝶真人令牌到此。”
“玉蝶峰還會再出一個像楊玉碟那樣驚才絕豔的人物麼?”
海陵真人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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