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光看周楊的反應,雙手抱與胸前,涼涼的問,“這位估計就是周楊的妻子林娜娜吧,她犯了什麼事啊?”
小舅子捏住林娜娜的嘴用汗巾堵住,沒好氣的呸了一口,“是叫林娜娜,也是個勞改人員。
天天沒人聲的嚎,隨意的打人辱罵。
今天還把一個小姑娘推湖裡,撈起來的時候,還使勁掐人脖子呢。”
周揚一聽,也不敢看林娜娜了,恨不得把頭放褲襠裡去。
林娜娜看自己的眼神很陌生,加上那癲狂的模樣,指定是瘋了。
他不能認。
看周楊的模樣,周世高滿意的點點頭,到底是沒有兒女情長,帶著他趾高氣昂的走了。
趙紅光叫住小舅子,倆人到了一邊去抽煙,“你跟這女的有過節吧?”
小舅子氣不打一處來,“天天的寫我舉報信,還想抓我姐夫的把柄。
這次不扒她一層皮,我跟著她姓。”
“那可就難嘍。”
趙紅光搖搖頭,盯著周世高離去的方向,“這個人跟我有過節,我也不會放過他。
他身後那個小年輕,被抓住在醫院殺人,都被他弄到精神病院來逃罪。
這女的應該是那小年輕的妻子,他就算不重視這女的,也不會讓人在這丟臉抹灰。”
小舅子盯著周世高遠去的背影看了許久。
那個人的氣勢很強,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可他在砂石廠待了那麼多年,林娜娜那個小娘皮竟然敢下他的麵子。
一個勞改人員都那麼大的膽子。
這次不給她個警告,他以後怎麼在砂石廠立足。
小舅子這會才正視趙紅光,“你有什麼好辦法?”
“帶她找個醫生開個介紹信,就說這人病情嚴重需要轉院,至於去哪治療誰又說的準呢。
到時候你隻說把人送到醫院了,後續的事情自己一概不知,任誰也找不到你的頭上。”
“這事就這麼定了!”
小舅子從兜裡拿出一盒煙遞了過去,“幫個忙,兄弟兩眼一抹黑,行個方便。”
“等著吧!”
趙紅光接了煙,迅速的走了。
一會的功夫,兩個捂著口罩的醫生走了過來,一針下去林娜娜老老實實的趴在了病床上。
“介紹信呢。”
“這呢,”砂石廠的會計連忙把路上寫的介紹信遞了過去,雖然字跡扭曲,可名字和章都對,醫生直接收下了。
接下來,林娜娜就被推走了。
林夏沒敢離開,躲在空間裡,跟醒來又是十八歲的顧知野跟在林娜娜身邊。
不過,顧知野看她的眼神帶了些探究。
林夏沒空搭理他,跟著一起上了車。
一路七扭八拐,終於第三天夜裡,林娜娜被送進了省第三精神病醫院。
淩晨的時候,她就醒了。
先委委屈屈的說頭疼,吵著讓爸爸媽媽救她。
沒人搭理她之後,原形畢露開始破口大罵。
一邊用腦袋撞牆,一邊罵祁家人為了一個傻子拋棄她,咒他們全都不得好死。
而這麼長的時間,“林夏”這兩個字,一次都沒有被提起。
看來,是真的失憶了。
後來,林娜娜吵得其他病人也發瘋了,來了兩個醫生,按著給她打針。
待她安靜後,給她喂了一把藥。
林娜娜就特彆安靜了。
睡到了第二天淩晨,林娜娜已經會隔空穿針繡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