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的都跑了,林夏收回笤帚,晃了晃腦袋看向馮景元,“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不久,感謝你做了一件大好事。
馮景元揚了揚手裡的飯盒,聲音裡透著爽快,“祁安邦兩口子被定了罪,作為典型以儆效尤。
局裡設立專案組,涉案人員誰也跑不了。
祁賀被砸的重傷,今早上醒了,知道他父母的下場哭的撕心裂肺。
後來不知道他媳婦說了什麼,直接把他哥祁年舉報了,人也氣癱了。”
祁年殺人滅口、偷盜集體財產,如今是在逃人員。
涉及未偵破案件,馮景元沒有說太多。
林夏打了個激靈,一下子恢複了清明。
“那可太好了,馮大哥,你可真是太厲害了,壞人終於遭了報應了!”
祁年餓的也差不多了,是時候送他去公安局了。
中午。
林夏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頓肉,把祁安邦兩口子差點驚掉下巴。
“你不是不愛吃肉?”
“誰說我不愛吃肉,我一沒肉吃就發瘋,一發瘋我就喜歡扒房子。”
說著又發出“護食”的哼哼聲。
祁安邦兩口子對視一眼,心裡都很不是滋味,她們連孩子愛吃什麼都不知道。
還一直以為跟他們一樣不愛吃肉。
這些年的錯過又怎麼能彌補。
林夏也顧不上倆人的表情,趕緊指了指旁邊的宅子,”那邊罵我傻子的人家呢,房子怎麼都被扒了?”
祁安邦一頭黑線。
合著這孩子都不記得了。
那些占著自家房子的人,因為自己的職業,一直的耍無賴不搬走。
房子被推平後,直接告到了部隊。
他被批評討要手段暴力,被罰了三萬字的檢討。
這一切的導火索竟然是他聽錯了?!
孩子好在是恢複了,他得趕緊回去寫檢討了。
顧慧慧接收單位是軍工廠後勤辦公室。
辦好了材料,想著林夏沒待夠,把時間推到了極限。
林夏恢複了正常,藺楓晚哭了一場。
胡同裡的其他鄰居也哭了一場。
跟祁家人打招呼很是客氣。
就怕把林夏再刺激犯病,不然把他們的房子都扒平,他們可沒彆的地方住。
夜裡,黑的看不見大白牙。
林夏提前埋伏在公安局門口,趁馮景元推車往外走,把祁年和提前準備的包裹扔在了門口。
留書替天行道,迅速撤離現場。
接下來就是查案、定罪。
結局用腳指頭也能想到,她就不再浪費時間追蹤了。
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兩個年輕女子,帶著四男三女七個孩子跪在了祁家門口哭。
大早上遛彎的、買飯的、送孩子的、上班的,人來人往。
有眼尖的認出她們,“這不是鄭小意的兒媳婦們嗎?”
“可不是嗎,之前她們公婆住在這,那個燙頭的可是鼻孔朝天的走路,這會咋還跪下了。”
“祁安遠兩口子估計跑不了了,他那倆兒子估計也沒撈著好,這倆衣服估計要賴上安邦他們家。”
祁年昨晚剛被找到,案件還在審查中,具體的情況街坊們還不知道。
可祁年的妻子趙燕卻是被提審了一遍。
要不是三個孩子沒人管,加上她的確沒有同謀嫌疑,不然還真沒這麼快被放出來。
本來她還抱著希望,以為祁平先出去避避風頭,等風聲穩定下來,再接她和孩子出去。
可沒想到人竟然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