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孩子是戰爭中的犧牲品,從被孕育那一刻,她們的存在就成了原罪。
很多人被洋人侵略,沒勇氣跟洋人作對,便把剩下的仇恨都發泄在了這些“洋人遺留”下來的種子身上。
而在這些可憐的孩子身後,隱藏著的又是無數個曾在戰爭中遭受苦難的女子的血淚。
賀宗明打從想通的那時起,便意識到了在這樣一個戰火紛飛的時代,女子生存的不易。
也是因此,比起女孩子,他更希望自己的後代是男孩。
一旦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孩子生下來也好接替他的位置,去繼續保護挽月。
挽月聽了賀宗明的解釋心情才算好了點,無意識地摸著自己肚子,也禁不住有些希望裡麵的能是個男孩子。
是啊,現在這個情形,對女孩子實在是太不友好了。
拋開她自己因為身世遭受的苦難不提。
哪怕是蘇清漪,那樣家境優渥,備受寵愛,張揚自信的女孩子,也都沒能自保,最後慘遭毒手。
而她現在,雖然處境比在蘇家時好了一些。
但也不過是從蘇家那樣憋悶窒息的牢籠,換到了一個更大一些,條件更好一些的金籠子,她同樣是身不由己,沒有自由的。
而普天之下,和她或蘇清漪有同樣遭遇的女人不知道還有多少。
這個世界,就是個吃人的世界。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窮人怕有錢的,富人怕當兵的。
當兵的又怕官職高的,官職高的怕下黑手的。
可在這樣一層層的食物鏈中,卻有個唯一不變的底層,那就是女人。
哪怕隻是個出苦力的泥腿子,隻要他藏有壞心,條件再優秀的女人遇到他,也隻有被欺負的份。
由己及人,又由人及己,挽月不說話了,低著頭難過起來。
賀宗明在她的沉默中意識到什麼,他的神色變了變,黑暗中,兩人看不見彼此的神情。
挽月隻感覺到身邊一熱,接著便整個人進入溫暖的懷抱。
賀宗明摟著她,輕聲說
“隻要我活著一天,這輩子除了我以外,就再沒有第二個人能欺負你和孩子。”
挽月忽然抓住他沒受傷那隻手拿到嘴邊,低頭就用力咬了下去。
賀宗明身體僵了下,沒阻止她的動作。
另一隻受傷的手穩著肩膀,放在她後腦,輕輕順著她的發絲。
他知道,當初那些事,她還在怪他。
但他也同樣知道,這些都隻是暫時的。
時間會模糊很多東西,包括她對他的敵意和仇恨。
兩人剛剛玩鬨那一瞬,他就感受到了,挽月在他麵前展露的情緒,要比之前為了讓他放下戒心而刻意裝出來的溫柔小意真實多了。
而在她所展露出來的真實裡,她真心的因為他的安危而掉過淚。
對他來說,這就足夠了,事情已經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了。
黑暗中,賀宗明輕輕勾起嘴角。
挽月像隻發了瘋的小狗,用力咬著他手背。
他卻輕輕親著她發絲,臉上帶著笑,忽然若有所思開口
“你不是總說一個人在家待著沒意思嗎?我在回來的路上給你找了個朋友,你們兩個很像,你一定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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