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桂琴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糾結的看著周九河,一時間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才好。
“賀宗明聰不聰明?他把方大帥和軍令部的所有人都耍的團團轉,卻獨獨讓你嘴裡那弱小的女人耍了好幾次。”
周九河冷冷地說“那個女人最擅長的就是裝出一副單純可愛的樣子,用裝可憐的方法卸下彆人心防,再毫不猶豫地把對方的善意加以利用,以達成她自己的目的。”
他說的雖冷酷直白,可字字句句跟挽月都完全對的上號。
桂琴又是心驚又是糾結“可,可我總覺得,她挺真誠的……”
她囁嚅道“她都哭了,眼淚還能作假?”
周九河直接把你是傻子寫在眼睛裡“龐桂琴,你長這麼大是從來都沒看過戲嗎?那戲台子上的人也常常又哭又笑,你覺得是幾分真幾分假?”
桂琴“……”
桂琴被他懟得一臉憋屈,說不出話。
挽月在兩人上樓後又看了門許久,沒等到任何人再走進來,這才失落的意識到回來的隻有周九河一個,賀宗明沒來。
為什麼不來……是不想見到她嗎?
她低落地在門框邊站著,眼睛眺望著門外。
這舉動她曾經在賀家時也常做。
隻是此一時彼一時。
那時她盼著能找到時機出去,最好再也不和賀宗明見麵。
如今她卻是盼著賀宗明能進來,她想見他,很想,很想……
不知在這待了多久,樓上又有下樓的聲音。
周九河忽然察覺到洋樓裡似乎有些不對。
“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跟在他身後一起下樓的桂琴道
“你那兩個弟弟在出事的那天晚上跑出去了,後來又想要回來,你的人不讓他們進門,他們那幾個老婆就在門口哭,我聽著嫌吵,就把他們老婆也給趕了出去。”
跟他家人作對的事情,她說的十分直白,周九河聽了臉色也沒什麼變化,淡淡的嗯了一聲。
“趕走也好,少了那些人,這裡的確清淨許多。”
他想了想,對桂琴道“那兩個弟弟雖然沒什麼用,但對女人都還算舍得花錢,幾個姨太太住過的房間應該都不錯,你帶賀太太過去看看,讓她自己選個搬進去吧。”
這就是徹底打算把趕走他弟弟的事情坐實,再也不給機會讓他們兩家搬回來了。
桂琴聽得心中歡喜,臉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嘴上卻說著“那要是你爸問起來,你可要說明是你自己的主意,彆把責任往我身上推啊。”
周九河冷淡地道“他早就管不了我的事了。”
再次抬腿走出門外。
挽月有些怕他那種冰冷的氣息,在他靠近時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連和他說句話都不敢。
就更彆提去跟周九河問賀宗明的消息。
眼睜睜看著他離開,才想起來去問桂琴“桂琴姐姐,我……”
周九河那些警告的字眼還在耳邊,桂琴看著挽月欲言又止的樣子,其實心中還是更偏於相信挽月。
但周九河那樣謹慎的人都特意警告她防範,她也不敢不信。
猶豫了一下,她沒把周九河的原話說出口。
“先彆急,左右你人在這,他總不能讓你在周家待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