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幾人臉色變了,謝裕的臉色直接就沉了下來,眼底的怒氣迅速的聚攏,墨深的瞳仁幽深暗沉。
林君雪害怕的縮了縮身子,麵色微滯,麵帶震驚的看著謝裕。
謝裕伸出手,將林君雪攬在懷裡,輕聲安撫
“君兒,莫怕,朕在這裡,斷不會讓人害了你”
林君雪說話,隻是往謝裕的懷裡更近了些,無聲的表達她的脆弱。
跪在地上的吳仁朗,抬頭看著臉色有些白的林君雪,又默默的低下了頭。
謝裕看著沉默不語,又害怕的林君雪,心中憐惜。
他轉頭,看著吳仁朗厲聲道“你查,朕倒要看看,這裡麵被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高成站在一邊,心裡暗想要是真的被查出什麼東西?
憑著皇上現在對皇後的在意,這剛剛得寵的吳才人算是徹底完了。
謀害皇後,皇上真的動怒,九族都難保。
吳仁朗起身,拿起白狐皮大襖,隨後看向丹珍,讓她去取些動物的血來,丹珍趕緊出去,取了一點狗血。
吳仁朗接過丹珍手上的狗血,然後,把一碗狗血都倒在了白狐皮襖子上
狗血倒了下去,瞬間就染紅了白狐皮襖子
謝裕不明所以,皺著眉頭“這是要做什麼?”
被謝裕抱住的林君雪看著白襖子,目光微深。
然而還未等吳仁朗開口回話,就見變故突生。
白狐皮襖子裡麵竟然有東西開始蠕動,嚇的宮女直接把襖子扔到了地上
謝裕看著地上白狐襖子,目光難掩的怒氣。
吳仁朗見狀道“若是臣沒有猜錯,這是食血蟲,平日裡不會出來,處於休眠狀態,可是這蟲子一旦沒了光,或是遇到了鮮血,就會蠕動,若是這襖子穿在人身上,時間久了,後果可想而知,皇上,這東西被縫入襖子裡,可見下手的人,是沒想給皇後娘娘留活路,其心可居”
吳仁朗的話,成功的讓謝裕臉色越發的難看。
後宮嬪妃爭寵,竟然用了這麼惡毒的東西,簡直是毒辣
謝裕對著高成道“你親自去帶吳才人過來,讓人拷打她身邊的宮女,太監一個都不許放過”
高成領命,轉身出去
吳仁朗再躬身道“皇後娘娘,這襖子可曾上過身”
謝裕也有些緊張,看向摟在懷裡的林君雪。
林君雪紅著眼,脆弱的如同一隻隨時可以碎掉的娃娃,伸出手,緊緊的抓著謝裕的衣襟。
巧心趕忙上前一步,一臉擔憂
“吳太醫,吳才人送過來的當時,娘娘上身試過一次,不過是在白日,娘娘說既然是吳才人的心意,該珍惜,今日天寒,丹珍才想著晚上給娘娘用上”
謝裕沉聲道“如此,可對皇後的身體有什麼損傷?”
吳仁朗搖了搖頭
“皇上,若是這樣,那便無妨,這食血蟲白日不見血,是不會出來的,所以對皇後娘娘身體無礙,因為它需要在特定的條件下才會害人,所以不會被輕易察覺,才能在不知不覺中要了人的性命,臣剛才給皇後娘娘已經診過脈了,皇後娘娘的身子現下,已無大礙了,日後,隻要日日吃臣開的藥膳即可”
剛才一直未開口的林君雪,終於說了第一句話。
“皇上,臣妾做錯了什麼?臣妾努力做好皇後的職責,最後卻還是不能以真心換她人的真心”
聽著林君雪失望的語氣,謝裕心中泛起心疼。
他想到這白狐皮襖子是吳才人送回來的,眼底已經泛起了滔天的殺意。
“君兒,與你無關,你掌管六宮,施恩上下,不曾苛待嬪妃,是那吳才人心思歹毒,竟在你身體不適的時候,送來這臟東西想要害你,朕一定為你討回公道,你莫怕,有朕在,誰也彆想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