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醫院。
閆冰帶著欒朔和簡燃上了電梯。
直達十二樓。
剛一出電梯,就看到了站得整整齊齊的黑衣人。
看樣子閆冰因為大廈和追擊的兩次部署,都自覺有些疏漏的緣故。
這一次非常的謹慎。
閆冰走在前麵,打開了一間病房門。
欒朔和簡燃一起走了進去。
病床上刁瑋閉著眼睛躺在那裡,手臂上還在輸液。
欒朔回頭看了閆冰一眼。
閆冰走上前,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針管,注入刁瑋的輸液瓶內。
又將病床搖起來一個高度。
“兩分鐘後就會蘇醒。”
“好。”
閆冰退了出去。
欒朔和簡燃坐在病床對麵的椅子上。
果然。
沒一會兒刁瑋就醒了過來。
剛醒過來的時候,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病房。
接著目光落在欒朔的身上。
苦笑搖頭。
“我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不相信當年的事,跟我無關。”
欒朔聽完冷笑一聲,目光灼灼地說道
“我今天抓你,是因為凜冬大廈的事,並不是當年的事。”
刁瑋抬頭看向欒朔自嘲
“嗬嗬,我就說那23個不會平白無故得消失。”“那你把我關起來的目的是什麼?直說吧。”
欒朔緊盯著刁瑋,他不想繞彎子,大家心知肚明。
“說出當年你知道的事情,我可以考慮放你一命。”
他心裡是感覺事情不是刁瑋乾的,因為就算他再精明,也不能一點把柄都沒留下。
但是他總覺得刁瑋是當年的兄弟之一,他應該會知道點什麼。
“我真的不知道,你當年殺回來的時候,我把清萊省拱手相讓,並不是我覺得虧欠你,隻是因為你是雄哥的兒子。”
“這麼多年,你以為隻有你在查嗎?我也在查,可是他媽的狗屁也沒查到。”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當年我就告訴你了,我是雄哥派出去的,所以不在。今天也依然是這個答案。”
“你為什麼就覺得是我,而不是你認賊作父呢?”
“你要是就覺得是我乾的,那就打死我,來,眨一下眼睛,老子跟你姓。”
刁瑋一口氣說完,就閉著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樣。
簡燃嘲諷地搖搖頭。
刁瑋表麵說的慷慨激昂,但其實他在賭,賭欒朔不敢直接殺他。
隻能說他太天真了,他勾結姓李的一起想要殺欒朔和他老丈人,這要是還能活,簡燃都不同意。
下一秒。
刁瑋緊閉的雙眼,就再也不用睜開了。
鮮血從眉心的空洞湧了出來。
欒朔收了槍。
“我們走,燃燃。”
摟著簡燃的腰走出病房。
“把他和那個活口,加上扣住的人全部交給簡長官。”
欒朔對在門口守著的閆冰說道。
“是,欒總。”
閆冰點頭,接著進了病房。
簡燃已經看到謝必安來了,於是跟他傳音
“魂拘起來,晚上我親自審。”
簡燃命道。
“遵命。”
“另外去給我查一下,十八年前清萊省魏瑾行,是否尚在人間。”
“遵命,恭送殿下。”
謝必安恭敬行禮,待簡燃離去,才進入病房收了刁瑋的魂。
下樓到車裡的一路,欒朔都沒有開口。
簡燃也沒有打擾他,他這十年查了無數種可能性,都沒有找到答案。
刁瑋可以說是他的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