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昨夜睡的早,又許是有陸泓淵在身邊,睡的踏實。
簡燃醒來的時候,感覺身上之前的困倦感,消失不見,身體輕快許多。
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轉身抱著陸泓淵的胳膊,將頭靠在他的肩膀。
“睡的好嗎?”
陸泓淵其實早就醒了,就是聽著旁邊簡燃的呼吸,聞著他身上的體香,不舍得起床而已。
“嗯嗯,睡的很好。”
簡燃蹭了兩下,想要找一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陸泓淵這一次很識相地抽出手臂,將簡燃攬過來,讓他躺在自己肩窩。
“傷口還疼不疼了?”
簡燃的手透過陸泓淵的裡衣,都能摸到裡麵傷口硬硬的結痂。
“不疼了。”
“真的?”
“嗯嗯。”
簡燃沿著裡衣的對襟,伸進去扯開一些,將陸泓淵的胸腹露出大片。
褐紫色的結痂,看著更加可怖。
簡燃自從在混沌誕生以來,就沒有受過這樣肉體的傷害,但想也能想的到,陸泓淵那時候該有多疼。
心疼不已的簡燃,撐起身體在陸泓淵的臉頰上親吻一下,又躺了回去。
這一下,弄的陸泓淵一個久經沙場的漢子,瞬間臉色赤紅,羞赧。
“喜歡我親你麼?”
“嗯嗯,喜歡。”
簡燃聽著陸泓淵有些憨憨的回答,不由失笑。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又躺了一會兒才起床。
剛剛吃過早膳,宮裡的太監就來了。
說是皇上關心陸將軍身體,其實誰會不知道,這太監來的目的,就是奉命來看陸泓淵什麼時候會死。
簡燃隨便說了幾句,想要打發太監離開。
他卻不依不饒說皇上要讓他看看陸將軍才好回去複命。
惹得簡燃煩躁,便開口說道
“將軍所中之毒應是北境致命奇毒,不僅無藥可醫,還可傳於他人,公公既然有皇命在身,那便進去吧。”
那太監一聽嚇得登時倒退兩步,北境毒物眾多離奇,他可不想沾染。
“那便罷了,老奴還要伺候皇上,若是染病衝撞了聖上,萬死不辭。”
“彆啊,公公,你進去看看吧,這樣才放心啊。”
簡燃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不鹹不淡地說道。
“不了不了,世子保重,老奴告退。”
說完掉頭就跑,恨不得多長幾條腿,幾個呼吸間,就不見了身影。
簡燃淡笑,這些公公多是仗勢欺人之輩,自身有殘,便心裡扭曲總想欺辱他人,當真該受些懲罰。
“燃燃好聰明,這樣便將他打發了。”
陸泓淵自己是想不到這樣的法子,對於宮裡太監常年各種借口,來他府中查看。
除了偶爾能借機找到他們的錯誤,懲戒一番,其餘時間就隻能忍著。
時機不到,他也不能跟皇帝正麵衝突。
到時候不僅自己報不了仇,還會連累他的一眾兄弟。
像是簡燃這般,他一個大老粗是學不來的。
母親在的時候,還依父親的話,給他找了先生習文斷字。
但之後父親戰死,母親殉情,他便沒了習文的心思,一心隻想練好武藝。
“以後對付他們有我,打打殺殺的事情就交給你,我可沒有那麼多蠻力。”
“好,我殺。”
“憨憨。”
“嘿嘿。”
簡燃將梁管家叫了進來。
“將軍,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