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趙山河瞳孔一縮。
京城齊家很龐大,但在這個節骨眼上,齊家的人調來天南省,這似乎並不算太好的消息。
不管對方是奔著楊芸兒還是誰來的,對趙山河來說,都是勢同水火。
“我懂你的意思了。現在我有兩件事情要做,第一,沒有楊書記之後,鸞河服飾或許會出現變數,現在日進鬥金的情況,不見得能夠持續下去,鸞河集團必須找到新的發展路徑。”
趙山河語氣平靜,既是說給寧振邦聽,也是自顧自的分析。
現在實驗室裡麵,已經投入了天文數字的財富,每天都有源源不斷的稀有材料送進去,而且可以預計的是,這不是短時間就能拿出研究成果的。
還要堅持不懈地投入,但現在楊書記被調走,趙山河可以說失去最大的後台。
那麼在天南省,很多事情就會產生變化,例如他的校服還能不能順利的賣向全國,這就是一個未知數。
如果鸞河服飾受阻,而鸞河集團沒有其他的產品接替,那實驗室的資金就會中斷。
這樣一來,前麵所有的投入,就算是打了水漂。
所以第一件事情,趙山河是必須要找到一個新的發展路徑,而好消息是,他已經找到了。
寧振邦點頭“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似乎並不擔憂,是找到了方法?”
趙山河嗯了一聲,說“我手裡麵還有一個項目,隻要做好了,鸞河集團的資金就無憂了。”
“好,你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樣,這些事情,你總是會有辦法的。”寧振邦讚賞的說。
然後,他說出了第二件事情,語氣也前所未有的凝重“第一件事情就是你公司的危機。而第二件事,就涉及到生命安全了!”
趙山河吐出兩個字“高欣。”
寧振邦道“不錯!你不要看上次化工廠事件過後,他一直很老實,事實上,這是因為楊書記壓著呢!等到楊書記走了,他沒有了製衡,就會張開他的獠牙。”
趙山河冷冷的說“我一直安排人盯著他,也在尋找他的犯罪證據。”
高欣退休前的職位太高,如果通過某些灰色手段去對付他,整個天南都會震動。
甚至可以說,到了某一個級彆,是不能夠被暗殺的。
所以趙山河必須要找到他的犯罪證據,將他打落塵埃,屆時讓他萬劫不複的方法,就會變多了。
寧振邦說“有一個人,你可以去見一見。”
趙山河抬頭“誰?”
寧振邦想了想,說“曾經有一個滅門慘案,全家隻有一個人活了下來,那個案子不見得和高欣有關……但在很多年前,我意外聽見他說過一個名字。”
滅門慘案……趙山河回憶起來,猛地一驚,說
“難道是蕭家?而那個活下來的人,莫非是……蕭冰凝?”
寧振邦看了他一眼,說“嗯,當時我就是從高欣嘴裡,聽見過這個名字。本來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前段時間,陳家盛世集團的代表來天南,才發現她也叫蕭冰凝,就讓我不得不往這個方麵去想。”
“不過,或許隻是巧合。總之,你可以先去問一問。”
趙山河蹙眉,暗自猜測這兩者,是否有必要的聯係。
如果蕭家的滅門慘案,是高欣做的,而蕭冰凝作為唯一的幸存者,為什麼她不選擇報仇?
以她現在的身份地位,想要報仇,應該不至於毫無辦法才對。
或許,要找個機會,再去和這位霓裳,見一麵才行。
兩人在書房裡麵,又談了很長時間,等到他們出來的時候,飯菜都快要冷了。
見到兩人出來,黃珍連忙又去鍋裡熱了一遍。
寧婉秋也走了過來。
和以往一樣,寧振邦好酒,趙山河就陪著小酌了兩杯。
酒足飯飽之後,趙山河提出告辭,寧婉秋就說送送他。
於是,兩人出來,在趙山河座駕的後排。
寧婉秋眼眸亮晶晶的,幫他整理衣服,說“老趙,剛才你和我爸談完之後,你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碰上了麻煩?”
趙山河微笑道“是有點小麻煩,不過能夠解決。”
寧婉秋說“唉,不管什麼樣的麻煩,你要記住一點,錢沒了可以再賺,保護你自己的安危,才是第一要素,不然……我會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