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起的應該也有兩百萬以上了。
不然自己哪來的數千萬銀錢。
至於東窗事發,知州周呈不是沒想過。
但隨著表麵靠朝廷,背地裡向著西勝堂,再聯合當地官員士紳。
那康健帝就跟睜眼瞎子一樣,他奏報什麼,那被收買的帝聽堂順風耳便彙報什麼。
曆經十來年,依舊平安無事。
他膽子也就越發的大了起來,但歸根結底,周呈還是保留了幾分小心。
畢竟夜路走多,難免碰到鬼。
康健帝再聖明,再勤政,在周呈看來屁用沒有。
他當皇帝的不貪,下麵難道也跟著不貪?
下麵的不貪,他們的親戚族人不貪?
就算不貪,誰家親戚族人還沒乾過點齷齪事。
這人一旦有了把柄,就到處都是破綻軟肋,隻要對著軟肋猛攻,哪有不下水的道理。
千裡做官隻為財,他周呈憑本事當上一地知州,不大撈特撈,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為什麼當官的現在都會懼怕朝安公主,講道理來說,就算是太子,親王,加上宗親。
地方官員真要站到一起,依舊無所畏懼。
曆史上養寇自重的也大有人在。
但這位唐武的女兒,就非常的難搞,說是刀槍不入也不為過。
若她是個男兒身,大家送些家中嫡女,互相也就有了關係。
但唐朝朝是個女兒身,又被康健帝收為義女成了公主。
誰敢上去套近乎,豈不是自己將祖宗十八代都送到康健帝麵前展示。
加之唐家人丁不顯,二房唯一的男丁,又是個出了名的廢物,連功名都考不上。
唐文那人一股酸腐味,自詡清流沽名釣譽,全靠唐武撐著。
而唐武便是最難纏的,此人能守康國之門淮城,可見康健帝對其的信重。
宋老國公又是個中立派,位列國公,更是難以腐化。
現在挑了這麼個異姓公主到處亂出溜,見到不平,她是真敢殺,遇上了哪個官員世家不怕?
康健帝對於尾大不掉的端木一族,都要循序漸進。
再看唐朝朝這位公主,進到西寧城就是一頓砍殺,方家主脈就剩下一個女兒。
什麼情分,什麼麵子,什麼關係。
打不過的,對方當場就給殺了,現在地方上已經不叫朝安公主煞星。
直接改名叫了瘟神。
走到哪都是一屁股的事情,淮北縣首與官吏的腦袋,跟滾地葫蘆一樣落地。
自那時候開始,從唐朝朝去了淮北後,周呈的心就一直提在嗓子眼。
生怕哪天自己也被其遇上,到時候命都沒了,錢再多也是無用。
唐朝朝沒接話,看著知州周呈臉上,青了又白,紅了又黑,也不知在想什麼。
“你且先回去,彆耽誤本掌門救濟百姓,既然他們敢來,本掌門就敢給!”
“那本官隻能再給白掌門你三日時間。
再這麼發下去,州倉中的窟窿可就太大了。”
“囉嗦,本掌門落月派傳承已久,區區幾十萬兩銀子休要再提。”
落月派有寶藥在江湖上拍賣,每年進項是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