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吳景嚴身上都是刮傷,一會趴下,一會上樹,他從未感覺盯梢是如此熬人的事情。
想到還要遊兩個時辰才能回去,天都塌了。
仔細觀察一番地形,吳景嚴確定藏銀地,調息恢複內力後,才匆匆下山。
夜色籠罩濟嶺城。
客棧內唐朝朝看著一臉蒼白的吳掌櫃,對方頭發還未乾,時不時擦著鼻涕。
“公主,屬下已經尋到了周貴的藏銀地。
咱們什麼時候將裡麵的銀錢都拿出來?”
“他不會隻有一處藏銀子的地方,這段時間我查了此人行蹤。
發現其總是去一條名為涪淩花船的樓船。
孟前輩已經去了,咱們隻需等著就是。
一會我再去他那府邸查探看看。”
“公主這周呈身邊無子嗣,屬下一直搞不懂,他為何會如此愛財。
您說他會不會有私生子?”
唐朝朝沉吟片刻。
“有沒有都要調查後才知道,這種畜生,吃下去的再難吐出來。
其表麵照顧自己的堂弟周貴,但到底有幾分真。
還是要調查後才會知曉。
這濟嶺州想必是那西勝堂的地盤吧?”
吳景嚴躬身道。
“公主說的是,此地確實是西勝堂在咱們康國的總堂所在。
不過他們人已經離開。
陛下也是不久前知道的。
塔塔安熙行蹤飄忽,並沒有固定的地方。”
“那父皇為何不與我說明,濟嶺州倉已經被那周呈搬了個乾淨?”
“陛下之意,屬下不敢置喙。
帝聽堂運作所需銀錢,並非來自朝廷,而是由各地堂主自理,難免有人利欲熏心,乾出吃裡扒外的勾當。”
朝廷發不起帝聽堂的銀子,實在是人數太多,又良莠不齊。
又多為江湖人與商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