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馬車裡傳來男子清冷威嚴的聲音:“大娘子如何認出本王的?”
“回王爺,妾聽說滌香閣的香皂是宮裡先興起的,連皇上都愛不釋手,幾天前也曾在滌香閣見過王爺的馬車。”
馬車裡的人又沒了動靜,蘇文嫿也不急,主打一個穩如泰山。
“那你,知道本王找你所為何事?”
“回王爺,妾的香皂,就送到今日,除了預付訂金的客戶早就定好的三套香皂,餘下的一概不再送了。”
馬車裡的男子似是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蘇文嫿能這麼聰明,似是早就知道了一切。
不過睿親王也沒把話說死了,隻道:“不必,給本王一個月,一個月後,給你答複。”
“是,王爺。”
蘇文嫿應了一聲,緩緩退後,給睿親王的馬車讓路,車夫見狀也跌跌撞撞爬起來趕車,很快巷子的路讓出來,那黑衣人麵無表情的甩著馬鞭,馬車徐徐而去。
待車走了,鄒氏才匆匆從外麵趕進來,驚道:“大娘子,那,那是恭親王的馬車?”
蘇文嫿吐出一口氣:“母親,你的皂若是賣不掉,便都賣給我吧。”
“你、你早就知道滌香閣後麵是睿親王?!!”
“不知,我也是最近才猜測到的,母親,這鋪子,還是不要開了。”
“當然不能開了!”鄒氏急的團團轉:“這麼看我還得感謝柳記的人了,若不是他們作惡,毀了不少香皂,說不定今日被堵在巷子裡的就是我了……”
鄒氏越想越覺得恐怖,小小一塊香皂,怎麼就被睿親王看上了?
對了,最初不就是皇上對這玩意兒愛不釋手,甚至還在朝堂上誇了一嘴,這香皂才流行起來的嗎?
而睿親王又是皇上的親弟弟,哥哥給弟弟做宣傳,合理啊,沒毛病!
“還好還好,這也算沒有得罪睿親王……”
對於即將沒落的永安侯府,不得罪人就是最大的幸運,這次,又是多虧了大娘子。
鄒氏心中感激的不行。
“母親,先回去吧。”
“好,好!”
兩輛馬車先後離開。
河畔綠柳的綠蔭下,那輛烏蓬車安靜佇立。
寒玉似的手指挑開簾子,露出一張端莊冷肅的俊俏麵容。
男子腰束玉帶,冠鑲金邊,橫眉如鋒,鼻梁高挺,唇色豔紅,如果不是是呼吸可聞,怕不是真的會讓人覺得他如雪砌一般冰寒。
“追風,你泄露本王的行蹤了?”
追風覺得冤枉:“王爺,小的什麼都沒說啊。”
“那就是侯府的這位大娘子聰慧過人,可,不是都說她十分愚蠢的嗎?”
“人家說的是她跋扈,不會為人處世,可沒人說過她蠢吧,畢竟是河西大族的女兒。”
不會處事和蠢,根本是兩個概念。
趙佑祈不關心這個,隻道:“若是胰子真能如蘭若所說,成為家家戶戶必不可少的東西,想必皇兄的國庫便能更充裕些。”
追風動了動嘴巴,到底什麼都沒說。
就這價格,怎麼可能人人都用得上?
寧若蘭的香皂,怕不是隻能賺有錢人的錢罷了。
隻能說這個女人抓住了王爺的心思,那就是替皇帝解決財政危機。
所以,才一忽悠一個準兒的吧?
“不過王爺,馬上就是牡丹節了,去散心嗎?”
牡丹節是京中的大節日。
因高祖皇帝的妻子,文德皇後生前最愛牡丹,高祖皇帝便在金明池種了許多牡丹,每當牡丹怒放,高祖皇帝便會陪文德皇後賞花,直到文德皇後死後,高祖皇帝念文德皇後親善愛民,便允許每年牡丹花開時開放金明池一個月,任士庶賞花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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