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雲嶺,雲杉亭,清微玄女教聖女一個人等了很久很久,具體幾天她不記得了,她隻記得她碰到了中洲姬家人,也是從北方回來的姬家人,一個人周身都隱藏在虛影中,身後跟著的是那個衣衫襤褸的姬無痕!
容顏憔悴的黃汐怡還是走了,跟著兩位前輩回了中洲。
那個虛影人對她的稱呼是
“你是逸楠未過門的媳婦吧?”
簡單的一句話,讓黃汐怡清醒了,她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跟著二人入了中洲!
黃汐怡還是要回清微玄女教,她此去邙荒尋找的清微玄玉劍找到了,她要改變她的命運,一定要改變,因為這是她二位師叔和眾多姐妹為她爭取的機會!
哎,可憐的黃汐怡隻能在崩潰中前行了!
孤雲嶺山巔,那個叼著草的普通人還在,他和身旁那個清微玄女教長老眼睜睜的看著黃汐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折騰了好幾天!
“哎,這丫頭怎麼就這麼執拗呢!也許十年前就注定了她們倆的命運吧!”
那個年輕人還叼著草,看著三個人消失的背影,轉頭看向北方,自言自語著
“瀛洲的風啊!終究是吹起來了!”
嘴裡的那棵草也飄落了,落在了地上坐著的清微玄女教長老身上!
“你,你,你是什麼人?你要乾什麼?”
清微玄女教長老隻是站了起來,並沒有運功,驚悚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這個人太強大了!她一點兒反抗的心都沒有。
“我隻是一個看門的人,如今缺了一個掃地的人,你隨我去吧!”
說完,便帶著清微玄女教長老憑空而起,去的方向也是中洲!這個年輕人的嘴裡不知何時又叼了一棵草!
“前輩,汐怡怎麼辦?你這麼做為了什麼?”
“不想讓她看到你唄,你應該是看過那個男子!”
“哪個男子?”
“當然是那個人了!既然選擇了無情道,心中有情便是劫!”
叼著草的年輕人說完,吐出了那棵草,神色很凝重的說著
“哎,自己做的對,還是錯呢?看不透啊!或許也隻有他的天機銅板才能看透吧!臭道士,你跑到哪裡去了呢?”
當二人來到中洲姬家皇城的帝皇樹下時,清微玄女教長老驚聲問道
“前輩,你是姬家人?”
“記住,我是看門的人,你是掃地的人,哪天想明白了,你與她或許還有見麵的機會,去吧!”
說完,不知何時又叼了一棵草的年輕人,一掌打向了帝皇樹,一道門憑空而現。
“來了一個掃地的人,好生招待,讓她忘前事掃風淩!”
“是!請,清微玄女教長老吳玉蘭!”
叼著草的年輕人吐出了那棵已經碎了的草,說道
“哎,風淩樓又多了一張吃飯的嘴!日子越來越難了!”
清微山,位於中洲姬家皇城向東百裡之外,山靈水秀,山中有一溪水,晶瑩剔透,可水流卻終年如常,隻因此溪水是由山中一塊兒很大的圓形玉璧的一個小縫隙流出的,也正是因為這塊兒圓形玉璧有瑕疵,這座山才取名為清微山,玉璧靈氣外溢,清微山靈韻幽靜,草木毓秀!
清微玄女教就建在玉璧之旁,溪水源頭。
聖女黃汐怡拖著疲憊且狼狽的身體回到了清微山,看著靈氣縹緲,秋色正濃的熟悉的清微山,她落淚了,她是一路流著淚走上的清微山!
人啊,也許隻有回到熟悉而溫暖的家,心中的委屈難過才會宣泄出來吧!
不知道是哪位師姐驚呼道
“小師妹,回來啦!”
聲音傳遍了玄女教的玄清道場!
當聖女黃汐怡走入玄清道場時,看到了她最親的人,最愛的人,也是最疼她的人——她的師父清微玄女教掌教柳無雙!
黃汐怡跪下了,跪在了她師父柳無雙的腳下,嚎啕大哭!
“師父,我尋回了清微玄玉劍,可,可兩位師叔和眾多姐妹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