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廉恥的東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伴隨著謾罵,梁聚詳掄起手臂揮了過來。
隻是不等他碰到梁妤嫣一根汗毛,掄起來的手臂被秦泊勳反擰到了背後,其中一根手指還被他狠狠掰著。
十指連心可不是說說而已,鑽心的疼痛席卷全身,大顆的汗珠瞬時浸滿了額頭,疼的麵部表情都扭曲了。
伴隨著淒慘驚叫,他氣急敗壞“你、你居然連我都敢打?”
梁聚忠一家三口也被眼前景象給嚇到了,渾身驚懼,直冒冷汗。
卻沒忘了趁機火上澆油,“大哥,你看到了吧,我們沒冤枉他們這對奸夫淫婦吧!”
“連你都敢打,更何況是我們家凱晨呢!”
“我可憐的兒啊,他做錯了什麼,不就是撞破了他們的好事,就被他們如此狠心的被打擊報複了嘛。”
何芳哭天喊地,要死要活。
幾次朝女兒梁溪禾擠眉弄眼,示意她幫腔,均沒得到回應。
定睛一看才發現,那丫頭竟然癡癡地盯著那個野男人看的入迷。
不就是長得周正有氣場嗎?
說破大天也不過是和梁妤嫣那個小賤人胡搞的野男人。
根本不值得她家溪禾欣賞和惦記。
她家溪禾將來要嫁的,不是貴族也得是豪門,豈是這種下三濫的男人配的?
這種野男人,也就梁妤嫣這種沒品的才看得上。
何芳沒好氣的輕哼一聲,冷眼斜了梁妤嫣一眼,“妤嫣,你倒是說句話呀,難不成真要眼睜睜看著這個男人把你爸的手擰斷?”
嚇到呆滯的王文靜聞聲回神,眼淚汪汪的看向女兒,哭啼道“嫣嫣,你二嬸說得對,你快勸勸他,讓他鬆手啊。”
“再擰下去,你爸的手真要斷了。”
此時的梁聚詳之所以半天沒聲,完全是因為快要疼暈過去了,氣若遊絲,哪裡還能咆哮的出來。
麵對母親神色急切的祈求,梁妤嫣繃著小臉出聲“媽,您也認為我乾了出格的事情?”
王文靜急的要死,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趕緊讓他鬆手···”
梁妤嫣心底一寒,嘴角掀起一抹自嘲冷笑,“連您也不相信我。”
梁妤嫣失望透頂的眼神太傷了,好似突然生出了一隻大手緊緊地攥住了王文靜的心臟。
呼吸一滯,原本急切的神色也微微僵住了。
她麵露苦澀,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不是的嫣嫣······”
她試圖解釋,卻被梁妤嫣無情的打斷了。
她說“您跟我說沒用,還是求他吧,畢竟他是代表秦家來的!”
代表秦家···
短短幾個字,信息量卻巨大。
所有人都懵了。
包括疼的快要昏厥過去的梁聚詳。
聽聞擰著他手臂男子居然是秦家人,布滿汗珠的臉上頓時劃過一抹錯愕。
哪裡還顧得上疼,滿腦子都是完蛋了,他剛才當著秦家人的麵說了不該說的話,還險些動手···
心肝懼顫,頓時變了一副嘴臉,費力的擠出一抹尬笑,“你這丫頭,秦家來人怎麼也不提前跟我們說一聲,我們好熱情款待呀。”
“這位先生,誤會誤會全都是誤會,咱們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
“誤會?”秦泊勳麵色冷厲,眸子冰冷透骨,單單一個眼神就透著濃濃的殺氣。
嚇得梁聚詳全身顫抖如篩子。
其他幾人也好不到哪去,皆是大氣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