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薑嬋將附近都逛了一個遍,向東流派人偷偷盯了她兩天,發現她就是在閒逛,哪裡好玩去哪裡,哪裡有好風景就去哪裡,好像已經被完全忘記了來這兒的目的,隻是單純的到處遊山玩水。
得到回報餓向東流沉默了,四大長老麵麵相覷,第二天送去給薑嬋的請柬被回絕了,說她沒空,等她有空了再過來。
隔了一天向東流再次命弟子去送請柬,發現已經找不著人了,向東流唯恐生變,立馬令門下弟子四處尋找,於是就得到了薑嬋在四處遊山玩水的消息。
派出去的人盯了她兩天,收到的回複都是一樣的,她就是在遊山玩水。
向東流盯著地圖上薑嬋這兩天去過的地方,用筆標了出來,並嘗試去破解這些地點之間有什麼聯係,可他想了很久,甚至把總門內的符修供奉喊了過來,詢問是否存在陣法關聯。
可向東流給出的這張圖涉及的地點太多,連接起來雜亂無章,符修供奉試著測算了一下,很是為難“這些地點確實可以構成一些陣法,但最簡單的陣法四個陣點就可以構成,高階一些的會有九個甚至更多的陣點,還有些古陣法,陣點可以高達幾十甚至上百,就這些地點隨即搭配都可以是陣點,過於雜亂,恕屬下無能,無法計算。”
向東流啪的一聲將圖紙砸在了桌麵上,臉色陰晴不定“她到底是要乾什麼?”
這麼多地方,總不能讓他一個一個的挖過去尋找有沒有陣旗,而且有些地方還是其他宗門的勢力範圍,他總不能為了一個沒有實證的猜測跑人家的地盤上到處亂挖。
洛金玲遲疑道“大哥,或許這就是一個驕縱的宗門紈絝,借著宗門的命令跑來玩的,會不會是你多心了?”
向東流果斷搖頭“她來那天你也在,你看她的做法像是個沒有腦子的人嗎?”
“可是,我實在想不明白她要乾什麼,來的這幾天,問都問洪城一句,隻顧著哪裡有好玩的。”洛金玲皺眉。
向東流沉默,他也想不明白這個少宗主要乾什麼,明明應該是她上門來查問洪城的額死因,現在反倒變成他們要主動去找她。
向東流想過撒手不管,任由她胡亂折騰,反正整個不周國的仙門都在他眼皮底下盯著,出不了什麼大亂子,能調查到的都是他安排好的,折騰個幾天沒什麼結果自然就回去了。
之前派來的那些,不都是待兩天就走?隻要這幾天收斂一些不要鬨出亂子,人走了該怎麼辦還怎麼辦。
可不知道為什麼,向東流冥冥中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這種突然的警兆曾經救過他很多次,自從去過那個神秘強者的墓中之後,這種感知已經變得非常敏銳,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個年少的丫頭片子會壞了他的事。
這種感覺在得到符修的回報後已經攀到了頂峰。
他改變主意了,這個少宗主不能活著,哪怕時候必須直麵瑤台宗的怒火,他也要讓薑嬋消失!
“二弟!”
向東流的腦中迅速擬定出一個相對可行的計劃,隻是這個計劃還需要一個替罪羊,最終鎖定了一個合適的目標,而且很巧,這個替罪羊和薑嬋有過交集,這樣就再妙不過了。
神霄門附近有座城,叫做芙蓉城,城如其名,遍值芙蓉,此時正值花季,十分壯觀。
薑嬋喜歡花,但向來養不好,於是隻能看彆人養,此時夜色已經深了,街邊除了偶有幾家未打烊的酒館以外,路上已經沒什麼行人。
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抱著一束盛開的芙蓉花在街邊徘徊,小小的人在發愁今天的花賣不完回去怎麼辦,薑嬋彎下腰,以一塊靈玉的價格買走了她剩下的所有花。
這一把花並不值這麼多,但看著女孩歡呼雀躍離去的背影,薑嬋頓時覺得這錢花的挺值。
嗯……反正也不是她的錢,少宗主這個身份的好處之一就是從來不缺錢花。
抱著漂亮的芙蓉花,薑嬋繼續往回客棧的方向走,走了一截,薑嬋停下腳步,回頭看去,房屋的陰影藏在月光裡,有什麼東西在影影綽綽。
薑嬋站在原地沒動,冷眼看著那個挪動的影子,影子越來越大,已經超過了牆的高度,巨大的影子緩慢的走出陰影,朝著薑嬋一聲咆哮。
“吼!!!”
一隻龐大的怪獸從陰影中衝了出來,渾身長滿怪異的鱗片,像蜥蜴,又沒有尾巴,怪獸身形龐大,但速度卻不慢,幾個起落之間已經撲到了薑嬋身前,常晴從儲物手鐲中飛出,帶起一道嘹亮的劍鳴,狠狠的與那怪獸對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