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芷茵什麼時候跟我們說過孩子是肖元中的？”
許藝這一問，把其餘兩人都問懵了。
宋雨茜：“不是肖元中的，那還能是誰……”
秦墨玉眉頭蹙得很緊，她剛出月子，白色內搭淺色牛仔，配了一件黑色的長風衣。
站在醫院走廊的風口處，思索著。
宋雨茜連忙搖頭，“楊昆，這封不可能，楊昆是個多混蛋的人……”
許藝：“起碼芷茵愛過他。”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秦墨玉閉上眼睛，“芷茵對肖元中，會有來自生理上的惡心，我們都大意了，如果孩子是肖元中的，他一定會得到消息的，不會一點行動都沒有……他內心肯定比誰都清楚，這孩子和他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宋雨茜聽蒙了，“那，那……”
秦墨玉依舊閉上眼睛，食指微微的搭在自己鼻尖的位置：“換句話來說，就是芷茵對於肖元中有著生理上的厭惡，孩子如果真是肖元中的種，她為什麼要生下來折磨自己。”
宋雨茜：“那如果是楊昆的，她為什麼要生下來，她那麼恨楊昆，她的一切都是楊昆造成的。”
“因為有愛才會有恨。”
宋雨茜：“可是楊昆已經進去了，就在江城的監獄裡。”
“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許藝聽完秦墨玉的話，呼吸一緊：“是……是楊昆的人……”
宋雨茜：“楊昆為什麼要殺掉自己的孩子，他瘋了嗎？”
秦墨玉搖頭，睜開眼睛，“和我們想的一樣，所有人第一反應都是這孩子是肖元中的，楊昆也會這麼認為，所以他或許認為，他殺掉的是肖元中的孩子。”
許藝愕然，宋雨茜也震驚了，“那，那……”
秦墨玉冷冷的笑了，“楊昆這個人，真是……”
要是有人能去告訴楊昆這件事就好了。
秦墨玉回頭看了一眼病房，眼眶跟著濕潤了，“我真想替芷茵出口惡氣。”
將自己想法告訴了顧北城，顧北城都要跳起來了，“讓我拿著鑒定去找楊昆，孩子都沒了，我去哪兒鑒定？”
秦墨玉說道，“這就是你應該操心的事了，好辦的話我不會找你。”
顧北城用手指揉了揉眉心，坐在真皮的黑色沙發上，“墨墨，你真會折騰我，還讓我去找他，他也配？”
“又不是真心去看他，隻是為了給他致命一擊。”
攻人要攻心。
秦墨玉發了話，顧北城沒有不辦的道理。
秦墨玉轉身離開，顧北城電話打給了東子，東子聽完後人都麻了。
“什，什麼？”
“抓緊時間通知醫院，剩下的交給你。”
“那你……”
“你辦好了，開車送我，我去跑一趟。”
東子愣住，“要是被處理掉了做不了鑒定怎麼辦?”
“這是你應該操心的事。”
“顧總，喂……喂，顧總……”
接到電話，東子幾乎是從顧氏大樓一路小跑下樓，到處聯係人，把電話都打爆了。
宋晏明身體沒什麼大礙，醫生檢查了也沒說沒事，他鬨著要出院，許藝也不好說什麼，隻能陪著他了。
不過車子似乎並沒有往回家的路上開。
許藝看了他一眼，宋晏明問她，“記得嗎？”
“老宅的路。”
宋氏老宅，留下了他們太多的記憶了。
許藝之前一直覺得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哪個老宅和她沒什麼關係。
甚至有時候，想到是另一個和宋晏明生活很多年，發生了很多事，她會有一點點吃醋。
但是現在，她心中一種複雜的情緒拉扯著她的心，令她痛，令她莫名的窒息。
她看著宋晏明，“我們不是說好的嗎？”
說好的，誰都不要提以前的事了，她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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