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儒回來的時候已經淩晨一點,他小心翼翼地進了浴室。
渾身都是酒味。
因為有潔癖,他沒有立馬進臥室。
而是在客廳內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想澆滅胃裡的那把火。
這才起身往浴室走去。
喝多了酒的原因,他的動作變得有些遲緩,等洗好並且把頭發擦乾進屋睡覺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鐘。
臥室暖黃的燈光下,商潔正側著身子沉睡。
周儒上了床,順勢把商潔摟入懷中。
感覺到周儒的氣息,商潔移了移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周儒習慣性地順著她的腰線,占據老地方,商潔微微動了動“周儒,彆鬨,我困。”
“就抱著,我不動你,”說完話的周儒在商潔的後勃頸吻了一下,又重新歪在了枕頭上。
熏人的酒氣猛然襲來,商潔微蹙了一下眉頭。
周儒又說“我現在就是想,也力不從心。”
誰說酒後會亂性,那是沒喝醉。
真的醉了,身體的感官都是鈍的。
悸動的心,顫抖的手,低頭一看,沒露頭。
周儒哀歎,如饑似渴全落在了手上。
隔靴瘙癢,不能儘興。
商潔僵著身子不敢動。
周儒都快揉出花兒啦。
再無下文。
然後,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周儒作亂的手漸漸沒了動作。
商潔放了心,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第二天早上,商潔伴著朝陽醒來。
她整個人倚在周儒的懷中,腰肢更是被對方的胳膊圈緊。
商潔怕驚動周儒,小心地移開他的胳膊,然後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若是往常周儒早就把人撈到了懷裡親熱一番,可是此時一點動靜也沒有。
他睡得很沉,半張臉埋在枕頭裡,商潔把床頭燈關掉,然後去了客廳,換了衣服。
早上的空氣清新,商潔拿上手機想去湖邊走走。
頂樓的走廊很安靜,大家應該都在睡覺。
商潔坐著電梯直下一樓,然後出了大堂,去了湖邊。
好幾個人正在做晨練,其中就有藍季和昨天參加齊嶽生日宴的男人。
藍季看見人,收了勢,遠遠的跟在商潔的身後。
湖心島很大,商潔走累了就坐在湖邊的椅子上休息。
她知道後麵跟的有人。
“藍季。”
藍季上前“商小姐。”
“你叫我商潔就行。”
藍季點頭。
“你若是被人懷疑是小三,還腳踏兩條船,你怎麼辦?”
她在湖心島溜達了這麼長時間,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都說流言止於智者,可是不願意醒來的人更多。
就算有些人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也樂得裝傻充愣,繼續吃瓜看戲,時不時的還丟塊石頭下去,樂嗬樂嗬。
人性一旦被剖開,裡麵是血淋淋的肮臟。
藍季連思考也沒有,下意識地說“那就坐實他們說的,把他們氣死。”
他一臉你看不慣我,卻乾不掉我的囂張。
商潔怎麼也沒想到會從藍季嘴裡得到這種答案。
藍季說完之後,突然想起來什麼,遲疑地問“你說的不會是江大校園網上關於你的流言吧?”
上午周儒發來短信讓查發帖人,藍季看到帖子的內容,吃驚不已。
魏哲那小子能和周儒比?
瞎子也知道誰是正主。
見商潔點頭,藍季連忙找補“少爺可是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有錢、專情、而且護短,我建議你回帖澄清事實,就說魏哲是炮灰,連備胎也算不上。”
周儒隻在小圈子裡讓大家知道商潔的存在,他原本想建議商潔出個新聞發布會的。
沒敢。
周儒若是知道他給商潔出餿主意,不定怎麼給他穿小鞋。
商潔笑了“這個方法能幫我澄清?”
藍季想了想,好像不能。
“那就用兩樣東西,保準他們信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