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兩個字,不是三個字。”
厲旺平臉上的表情一頓,心中莫名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男孩看著眼前的大哥哥突然變了臉色,依舊天真地指了指布告欄上的紅紙,
“這是兩個字啊!”
厲旺平順著男孩的手指看去,紅紙上清清楚楚寫著兩個惶惶大字。
‘第一名,厲淵’
他渾身一愣,像是腦門被鐵錘擊中了,眼前似乎晃起了閃爍的白星,開始天旋地轉,恍恍惚不知所措。
又感覺整個人軀體冰寒,從沒有希望,到心生念想,又狠狠破碎。
像被命運捉弄,開了最大的玩笑。
厲旺平四肢冰冷,仿佛站不穩一般,踉蹌了兩下。
邊上的沈書生趕忙上前扶了他一把。
“厲兄你沒事吧。”
厲旺平站穩身子,滿臉難以置信,他用力握住沈玉恒的胳膊,直痛的書生倒吸一口涼氣。
他口中喃喃,滿臉難以置信
“案首怎麼會是他,怎麼可能是他呢!!”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厲旺平說話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失態咆哮,發泄著心中的不甘和嫉妒。
厲旺平根本不敢相信,一貫以來出身低微,早早就被‘趕出’家門的厲淵會在這次院試之中,力壓一輩人,逆襲摘得案首的桂冠。
尤其還是在他都沒有考上的情況下。
這叫他怎麼敢置信。
穀嘉然也臉色微白,他雖然考上了,但是看著差點讓自己社會性死亡的藥師丈夫成為案首,他也不敢相信。
“是啊,怎麼可能呢……
就算不去懷疑他的真才實學,但他不說彆的,憑什麼能夠壓過朱兄一頭,成為案首。”
有圍觀的群眾也反應過來,議論紛紛。
“厲淵……這不是那個歹毒書生的名字嗎?”
“什麼歹毒書生啊,人家早就洗白了……
他現在是歹毒秀才!
不過,聽說這厲淵長得俊美無韜,也不知道婚配否。”
有人想了想,勸道“還好你沒有當著他的麵問。
據我所知,上次這麼打聽的女子,已經經曆了一次酣暢淋漓的搭訕,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女子?
話題跑偏了一下,很快就扭轉回來。
圍觀群眾們微微蹙眉,他們對於厲淵其實沒有什麼好感。
名聲什麼的不說,他們多多少少參與了葉霄成為案首的局,現在人葉霄還沒有出成績就已經被貶為通緝犯了。
他們也滿是狐疑。
“那厲淵這麼年輕,真沒有什麼暗箱操作嗎?”
“對啊,朱瑞明還壓不下一個毛頭小子……真是讓人難以相信。”
銀章捕快原本是不在意眾人的議論的,因為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縱然大家再議論紛紛,但是知府大人的決定,諸位主簿通判等官員的集體意誌,絕不是百姓的三兩句狐疑可以更改的。
他照常情況下是不會開口的,但是今日上麵的人特意吩咐過。
他剛準備從袖袍中取出一物,便有不同的風聲出現。
“什麼毛頭小子,何時一個人的學問和年齡搭邊了?”
說話的是柯唬,他便是那倒黴的二十一人之一,無緣無故被牽扯進舞弊之中。
天知道他被審的時候是多麼的絕望,但是最後聽見厲淵夫郎找出真凶,厲書生也懇求知府大人複原考卷。
他從那時候起,就沒了對厲淵的埋怨,埋怨不會消失,隻會轉移到葉霄身上。
而這次考上了,他不免為厲淵說兩句話。
“瞧你們一個個酸的,人家厲淵年少天才,才高八鬥,憑什麼不能是案首。”
穀嘉然質疑“那他憑什麼壓過掌握文氣的朱明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