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又在海市那地方工作,沒準兒將來成富一代。
謝麗道:“要是離婚了,以後他賺的錢就跟我沒關係了,全是外頭那個女人的。憑什麼?他是我供養出來的,沒我就沒他。”
單從利益上來說,確實這樣。
葉小珍說:“姐,那你難受嗎?”
謝麗抹了把眼淚,“我不難受,我隻要不把他當丈夫我就不難受。我全當自己這些年養了個給我賺錢的驢。”
她吸了吸鼻子,憤恨的說:“他要演戲我就配合他演戲,以後我和他之間,就隻剩下錢。明天他帶我們去逛街,我也要買新衣服。”
葉小珍說:“衣服值不了幾個錢,要大金鐲子。”
謝麗一怔,隨即笑道:“行,我買大金鐲子。”
……
快過年了,這一天是謝林安和工友們約好發工資的日子。
下午他們家格外的熱鬨,謝林安依舊像上次一樣擺了張桌子在院子裡,挨個給大家發錢。
拿了錢好過年,大家都等著這筆錢。
村裡人貪個熱鬨,雖然自己領不上,一個個也高興得像自己領錢似的。
誰誰拿了幾百,誰誰拿了一千,誰誰又拿多少,數得比自家有幾根針還清楚。
王大昆乾了五個月,除去休息時間,還有借謝林安的錢,到手不到七百塊。
謝林安剛把錢數給他,就被他爹王老五一把搶了去,回頭還埋怨他沒用,賺得少。
謝林安淡淡的看了一眼,幾不可察的搖搖頭。
有些人呐,他可憐怨不得人。
自己挺不直腰杆,彆人想幫他都幫不上。
村裡有看不過去的人吐槽王老五不是個東西,人家辛苦半年,他一把抓了,一分錢不給人家留。
王老五還回懟道:“怎麼不給他留?我是缺他吃了還是缺他穿了?他身上這件衣服還是我給他買的呢。回頭他過了年他去上工,不得要生活費呀?那錢哪裡來?還不得老子給。”
哦,把人家賺的錢一把抓了,給點生活費就是對他好了?
“我說大昆呐,你就該硬氣點,以後賺了錢你就自己拿著,彆管這老不死的。他又打不過你,你怕他乾啥?”
“你才是個老不死的,張老太,老子沒招惹你,你憑啥教唆我兒子不孝順我?”
“老娘就說了,怎麼著?”
“你……你……我……”支支吾吾半天,他也不敢拿張老太怎麼著。
一看王老五慫了,張老太得意的道:“大昆,看到了吧,你爹就是個沒卵的慫貨,欺軟怕硬,你要是硬氣點,他就不敢這麼對你。”
張老太都幫他到這個程度了,卻不想他還像個縮頭烏龜似的,一聲不吭的跟著王老五回去。
倒把張老太氣得乳腺疼,大罵道:“老娘要再多管閒事,老娘就給自己兩個嘴巴子。”
“我說菊花兒呐,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那王大昆,他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他就和他娘李祥雲一樣,是個慫貨,早晚得像李祥雲一樣被王老五欺負死,你管他的閒事不夠生氣的。”
“哎呀,我這不是看他老實又勤快,人也長得高高大大的,想把我娘家侄孫女介紹給他嘛。”
“喲,你可彆。王大昆攤上這麼個爹,你把你娘家侄孫女介紹給他,那是害了人家姑娘。”
馬老太突然想起什麼來,“不對呀,你娘家那侄孫女好像都二十五了是吧?還沒嫁人啊?”
“沒有,她脾氣暴躁,媒人給介紹幾個都吹了。我尋思著一般人受不了她,給她介紹個脾性軟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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