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房間,在身後人的監視下,星榆來到一麵看似普通的金屬牆前。
奧斯汀在牆上某個不起眼的位置按了幾下。
隨著幾不可聞的機械聲,牆麵滑開,露出狹窄的樓梯入口。
“請吧,女士。”奧斯汀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樓道狹窄而陡峭,邊緣閃爍著不穩定的霓虹燈,映照出奧斯汀臉上詭異的光影。
隨著下降,周圍的溫度逐漸升高,空氣變得越來越渾濁。
突然,一股熱浪夾雜著濃重的煙酒和汗臭味撲麵而來,仿佛是這個地下世界的第一聲問候。
星榆眨了眨眼,努力適應著突如其來的光線變化和刺鼻的氣味。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像是個廢棄的防空洞,但內飾異常豪華而明亮。
空間被分割成數個區域,每個區域都有不同的賭博遊戲。
靠近入口的是老式的投幣機,發出刺耳的叮當聲。中央是幾張巨大的賭桌,圍繞著形形色色的賭客。
代理人、幫派成員、流浪者、富商……
這些人看似來自社會的各個階層,但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屬於“隱蛛集會”。
“請隨我來。按照規定,新入會者要經過特定的考驗。”
穿過熙攘的人群,來到賭場的一個單間。
星榆跟隨奧斯汀進入房間,立即感受到了與外界截然不同的氛圍。
房間不大,但布置得極為精致。牆壁被深紅色的絲絨帷幕覆蓋,仿佛在模仿蜘蛛網的紋路。
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張呢絨桌,桌麵光滑如鏡,反射著頭頂水晶吊燈的光芒。
星榆的目光越過呢絨桌麵,落在對麵那個麵帶疤痕的男子身上。
他的背後站著兩個高大的身影,身著深灰色製服。
每個人的背上都斜挎著一把步槍,那是少數不收管製的槍支。
無聲的威脅感卻在房間裡彌漫開來。
“又新來一個?”疤臉男子開口,聲音中帶著玩味。
奧斯汀微微欠身,聲音平靜但略顯緊張“是的,這位是我們的新朋友。”
疤臉男子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他的兩隻手交叉放在胸前,小指上的兩枚戒指在燈光下折射出光芒。
“這小妞是最後一個菜鳥吧?”他輕蔑地笑了笑,眼神犀利地打量著星榆,“喂,半麵人,向我們的新朋友解釋一下規則。”
奧斯汀轉向星榆“規則很簡單,女士。這位先生擁有二級資格。如果您能贏得一場,就可以獲得獲得一級資格,而他會降一級。贏得兩場,您將獲得他的全部資格,而他將失去全部。
“但是,如果您輸了,就將失去繼續挑戰的資格,並麵臨一些……特殊的後果。”
疤臉男子不屑地啐了一口“彆廢話了。告訴她,老子說了算。每一輪怎麼玩,都是我說了算。明白嗎,小妞兒?”
“是的。”奧斯汀補充,“先生擁有對規則的製定權,而具體的執行將由另外兩位中間人予以執行。”
隨著奧斯汀的話音落下,那兩個被稱為“中間人”的保鏢緩緩向前邁了一步,並未開口言語。
“行了,彆扯那麼多了。這輪結束,老子就能升到三級了吧?趕緊開始。”男子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如您所願。祝二位好運。”
微微欠身之後,奧斯汀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星榆和疤臉男子麵對麵而坐。
疤臉男子伸手入懷,掏出一副看似普通的撲克牌,遞給了其中一位中間人。
“喂,洗牌。”
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星榆,仿佛在觀察她的反應。
中間人接過紙牌,開始熟練地洗牌。紙牌在手中翻飛,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規矩很簡單,小妞兒。”疤臉男子咧嘴一笑,“咱們玩二十一點,我坐莊。先來幾局熱身,免得上頭那群大佬說老子不懂規矩。”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你的紙牌……”星榆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