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宵夜，時間也到了晚上十點。
“我真的也很想自己動手試試啊。”宋春馳語氣遺憾，“我問了，人家老板也答應了。”
他控訴，“結果你竟然直接走過去！”
“你知道你錯過的是什麼嗎？”
“是一個超級無敵烤串天王的愛！”
烏銜秋眼眉未動，“夜深不宜多食。”
宋春馳擺手，“就吃幾串，沒事的。我消化好得很！”
主要是想讓他嘗嘗自己的手藝嘛，結果這人竟然那麼無情地拒絕了，聽到自己熱情的呼喚，隻是那麼輕飄飄地撩一眼，就直！接！走！了！
那瞬間，宋春馳感覺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對於這點，烏銜秋倒是相信，他沒說話，以無言表示自己的不支持。
好在宋春馳馬上就被彆的事情吸引了注意，沒有再糾結這個話題，而是腳步一停，目光定在了某個方向。
他目光追隨過去，是咖啡店。烏銜秋微恍，原來又來到了這裡。
那個白發的男人又坐在老位置，正拿著一杯咖啡慢飲。
旁邊傳來青年的一聲沒憋住的低笑，轉眸看時，宋春馳也正朝自己看，嘴角揚著明媚的笑弧，兩個梨渦肆意招搖。
“感覺他好像在固定地點刷新的npc！”宋春馳的形容句式向來形象得叫人意外，更是一句接著一句。
“咖啡杯上竟然長了個人！簡直是物種進化的奇跡！”
故作驚奇的語氣有種刻薄的促狹。配著驚訝瞪大雙眼的神情，很難讓人忍住不笑出來。
烏銜秋眼底漾著笑，因不想宋春馳笑得太過火，連嘴角都繃緊，穩穩保持著平靜的神色。
估計宋春馳也知道自己慣不愛笑，沒再多做努力。他情緒從來換得快，一切都隨著話題轉，當下似是想到什麼，眼睛一眨，輕快的語氣又沉緩了兩分。
湊近了神秘又篤定地道“他在喝咖啡誒，那坐著的肯定不是頌涅絲！”
下午同那魔女坐了那麼久，終是觀察到了些東西。
烏銜秋點頭同意，問道“你想過去嗎？”
宋春馳麵色一怔，又很快想通，“想給我機會密謀啊？”
聽這話裡的意思，要是自己說“想”，那這人肯定撇下一句“我先回去”就走了。
他哼哼兩聲，“接下來怎麼做，我都想好了。我看玉旬小姐的操作，也學了些東西，現在彆人可打亂不了我的計劃！”
看他自得的小表情，烏銜秋有些好笑，但也不會多做建議，隻是附和點頭，“隨你。”
吃也吃好了，烏銜秋不愛湊熱鬨，宋春馳也打算好了接下來的事，兩人便往回走。
走到樓下時，宋春馳忽然又想起來，“不對啊！”
他一拍額頭，“法官不是說禁止違規玩家行動嗎？”
“陸曠怎麼出去了？”
烏銜秋評價“看來這種禁止，並沒有強製作用。”
原來是全靠自覺嗎？
那誰會那麼傻，就真的乖乖待在房間裡長蘑菇啊？
宋春馳搖頭，一臉失望，“我還以為可以做到用什麼空氣牆，把他們關在房間裡，想出都出不去呢。”
烏銜秋淡淡道“終究不是危治歐諾。”
“那這個是怎麼搞出來的？”他指了指眼角虛浮著的光標界麵。
“總有辦法。”
確實。
就連宋春馳自己也能想到，比如什麼從耳道植入的視神經芯片、鏈接腦機投放畫麵，類似這種不靠係統的操作。
相對來說，危治歐諾係統這種精神科技，還是顯得高端不少。
因為相信自己沒被植入什麼奇怪的東西，還能靠手表看到光屏、聽到係統的提示，宋春馳一直以來都覺得挺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