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彰那古樸而莊重的宅院內,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精心修剪的庭院中,為這場緊急的策劃增添了幾分神秘與緊迫。幻城雨與安白芨並肩而立,他們的臉上洋溢著既興奮又嚴肅的神情,手中緊握的卷軸緩緩展開,上麵詳細繪製了攻打幽鬼城的初步計劃,此刻正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月彰麵前的長桌上。
“驚不驚喜,意外不意外!”安白芨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中夾雜著幾分得意與頑皮,試圖緩解空氣中凝重的氛圍。然而,月彰隻是輕輕瞥了他們一眼,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憂慮。“幽冥的境界深不可測,他不僅是幽鬼城的城主,更是魔族中少有的智勇雙全之輩,況且他身邊還聚集了一群同樣不可小覷的強者,我們此行的勝算,確實微乎其微。”月彰的話語沉穩而有力,如同一盆冷水,讓周圍的氣溫都似乎下降了幾分。
幻城雨聞言,眉頭緊鎖,他深知月彰的擔憂並非無的放矢。“確實,主要問題在於幽冥的行蹤太過隱秘,他在幽鬼城內究竟在籌劃什麼,我們一無所知,這讓我們的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與危險。”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憂慮,卻也透露出堅定與決心。
月彰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如果我能偷偷救出我的父親,或許能從他那裡得知更多關於我們魔族的秘密,以及幽冥的真實意圖。”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父親的深切思念與對未知的渴望。
“好主意!”安白芨立刻附和,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如果能得到你父親的支持,我們的勝算無疑會大大增加。”
然而,月彰卻搖了搖頭,神色更加凝重。“但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我的父親並非孤身一人,他們被幽冥囚禁在了一個名為煉獄的地方,那裡據說是一個極端惡劣、充滿危險的地下世界。”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那個未知之地的恐懼與不安。
“那你知道這個地方的具體位置嗎?”幻城雨急切地問道,他知道這是他們計劃能否成功的關鍵。
月彰搖了搖頭,眼中滿是迷茫。“隻有那些剛剛成年的魔族才會被送到那裡,而我與妹妹因為某些原因,很早就逃離了家族,所以對煉獄的具體位置一無所知。但根據傳言,它確實位於地底深處,一個連光都無法穿透的黑暗世界。”
安白芨沉吟片刻,突然眼前一亮。“既然我們如此被動,不如主動出擊,先進行一次佯攻,看看幽冥和他的手下會如何應對。畢竟,上次封印妖皇時我們損失慘重,而他們卻按兵不動,這背後定有隱情。”他的提議充滿了策略與智慧,讓在場的兩人都不由得點頭讚同。
“那我們就去試試!”幻城雨一拍桌子,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他們知道,這條路注定充滿荊棘與危險,但為了解救月彰的父親,為了揭開幽冥的秘密,更為了魔族的未來,他們必須勇往直前,無懼一切。
幾日後,幻城雨、月彰、安白芨以及他們精心挑選的精英隊伍,在晨曦的微光中迅速集結完畢,士氣高昂,宛如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向著冰雪覆蓋的空城進發。沿途,雪花輕舞,仿佛大自然也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戰役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從正麵進攻,憑借我們的實力和人數優勢,應該可以迅速突破。”幻城雨站在隊伍前列,目光堅毅,話音剛落,他的眼神卻不由自主地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隨即他迅速環視四周,試圖捕捉那隱約間讓他感到不安的氣息。
“有埋伏?”安白芨緊隨其後,敏銳地察覺到了幻城雨的變化,輕聲問道,手中的長劍輕輕顫抖,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應該沒有,但這種感覺……就像是被無形的目光緊緊鎖定。”幻城雨眉頭微皺,儘管他努力保持鎮定,但那股莫名的壓力仍舊讓他感到有些不適。
“哈哈,這大白天的,哪來的鬼?城主大人是不是太過緊張了?”月彰笑著打趣道,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但他的眼神中也不乏警惕。
“彆鬨了,月彰,我可是城主,麵子還是要的。”幻城雨故作輕鬆地回應,心中卻暗自思量,這種感覺絕非空穴來風。正當幾人談笑間,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寧靜,隻見幽鬼城的邊界上,一位身穿耀眼銀甲、英姿颯爽的男子策馬而出,他手持長槍,氣勢逼人,正是邊界首領幽遠。“敢問對麵是哪位英雄?帶領如此龐大的隊伍,意欲何為?在下幽遠,幽鬼城邊界首領。”幽遠的聲音穿透寒風,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安白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毫不猶豫地高聲回應“我們並無他意,隻是聽聞這幽鬼城原屬月族,今日特來收複失地,望你們識相,主動交出城池!”
幽遠聞言,臉色驟變,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宣戰打了個措手不及。他愣了一瞬,隨即迅速調轉馬頭,急匆匆地返回城中,命令士兵緊閉城門,加固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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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白芨,你這回答……是不是太過直接了些?”幻城雨望著幽遠離去的背影,苦笑搖頭,他雖欣賞安白芨的直率,但也擔心這樣的做法會激怒對方,讓戰事變得更加複雜。
“怕什麼?我們曾經弱小,隻能隱忍,但如今實力大增,就該直截了當,讓敵人知道我們的決心。”安白芨毫不在意地聳聳肩,眼中閃爍著戰意。
“若是對麵真的選擇投降,那自然是好事一樁。”幻城雨沉吟片刻,語氣中既有期待也有憂慮,“但月彰說得對,幽冥一族素以堅韌不拔著稱,他們不會輕易放棄,我們需做好萬全準備。”
幻城雨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對麵的城池,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漣漪。時間仿佛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伴隨著他內心的揣測與不安。對麵城池的寂靜,非但沒有減輕他的緊張,反而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這難道是打算掛免戰牌,以靜製動,暗藏玄機?”他自言自語,聲音低沉而有力,回蕩在空曠的城牆上。
“敵人毫無動靜,我們是否該主動出擊,打破這僵局?”安白芨,眉頭緊鎖,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他知道,每一刻的等待都可能是對手精心布置的陷阱。
“不可輕舉妄動,我們在等待。”幻城雨沉聲回答,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深知,戰爭不僅僅是力量的較量,更是智謀與耐心的博弈。
正當眾人以為這沉默將無限延續時,對麵的城門緩緩開啟。一位身著華麗鎧甲,氣度不凡的男子步出,目光直視幻城雨的軍隊,那是一種審視,也是一種挑戰。他緩緩走近,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穩,仿佛整個戰場的節奏都隨著他的步伐而律動。
“在下幽濟,乃城中使者,特來拜見幻城主,”幽濟的聲音溫和而有力。
“我便是幻城之主,幻城雨。”幻城雨回應,聲音中既有作為一城之主的威嚴,也不乏對來者的好奇與警惕。
“城主大人,我城願與幻城和平共處,共謀發展,不知城主是否願意移步城內,共商此事?”幽濟言辭懇切,似乎真的帶著和平的意願而來。
“哼,這豈不是讓我們自投羅網,羊入虎口?”安白芨在一旁冷笑,眼中滿是戒備。
“言重了,我們真心實意,願以誠意換取兩城安寧。”幽濟麵不改色,依舊保持著那份從容與鎮定。
幻城雨沉吟片刻,心中盤算著各種可能。“月彰,你怎麼看?”他轉頭望向一旁的月彰,希望聽到更多意見。
月彰上前一步,輕輕搖了搖頭,壓低聲音道“主公,我們此行本是佯攻,意在試探虛實,若貿然入城,恐有不測。”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憂慮,卻也透露出對幻城雨決定的尊重。
幻城雨點了點頭,心中已有了計較。“安白芨,你留下指揮,務必保持警惕,若我們半個時辰內未歸,便全力攻城,不得有誤!”他下達命令,語氣堅定而果決。
“遵命!”安白芨領命,目光中閃爍著決死的光芒,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場戰鬥,更是對幻城忠誠的考驗。
“既然城主願意給在下這個機會,那麼請隨我來。”幽濟微微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即轉身,引領幻城雨與月彰步入那扇大門。城門緩緩關閉,將兩城的命運緊緊相連,而這場看似簡單的會麵,實則暗流湧動。
月彰與幻城雨在侍衛的引領下,穿過了數道裝飾華麗的長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曆史的塵埃之上,最終來到了那所令人心生敬畏的宏偉大殿前。
大殿高聳入雲,簷角飛翹,雕梁畫棟間透露出無儘的威嚴與古樸。殿內燭火通明,將每一寸空間都照得亮如白晝,中央高台上,城主幽冥端坐其上,身著黑色鑲金邊的長袍,麵容冷峻,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身側兩側,各站著十位身著鎧甲、手持兵器的將領,氣勢逼人,靜候命令。
幽冥的目光在幻城雨踏入大殿的那一刻便緊緊鎖定,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隨後洪亮的聲音在大殿內回蕩“幻城主親臨,實乃我幽鬼城之榮幸,賜座!”隨著他的話語落下,幾位身著華服的侍女迅速上前,輕手輕腳地搬來兩把鑲嵌著寶石、雕工精細的椅子,放置在幽冥下首不遠處。月彰與幻城雨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後緩緩坐下。大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而緊張。“幻城主親自帶隊前來,足見對此事的重視,我幽冥深感榮幸。”幽冥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但我也明白,二位此行必有所求。”
幻城雨微微點頭,目光堅定“幽冥城主英明,我們此行正是為了月彰的族人而來。他們長期受困於此,我們希望能帶他們回家。”
幽冥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幻城主言之有理,戰爭非我所願。你們若願和平解決此事,我自然樂見其成。你們可以開條件,隻要不戰,一切皆可商量。”
“很簡單,放了月彰的族人,我們即刻撤退,不再打擾幽鬼城的安寧。”幻城雨的聲音清晰而堅定,沒有絲毫猶豫。幽冥聞言,輕輕撫了撫下巴上的胡須,似乎在權衡利弊“此事不難,隻是他們在我幽鬼城已勞作多年,目前我正有一項重大工程即將收尾,需他們協助。待工程完成,我必親自送他們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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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直沉默的月彰突然開口,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急切與懇求“幽冥城主,我知您言出必行,但我父親年邁體弱,能否請先釋放他,讓他與家人團聚?”
幽冥略一沉吟,隨即展顏笑道“月公子孝心可嘉,我幽冥豈能不成人之美?為了表示我的誠意,即刻便釋放令尊。”說罷,他側頭對身旁一名心腹將領低聲吩咐了幾句,那將領領命而去,不多時,便見一隊侍衛押解著一位年邁的老者步入大殿。老者衣衫襤褸,麵容憔悴,但那雙眼睛卻異常明亮,仿佛能穿透歲月的迷霧。月彰見狀,猛地站起身,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緊緊握住老者的手,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父親!”
然而,令月彰震驚的是,老者望著他,眼中滿是迷茫與陌生,仿佛並不認識這個突然出現的兒子。月彰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這是怎麼回事?”月彰顫抖著聲音問向幽冥。幽冥淡淡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這些年,他在這裡經曆了太多,或許是因為記憶的衰退,或許是因為其他的原因,他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幻城雨見狀,眉頭緊鎖,但隨即又舒展開來,他深知此時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他站起身,對幽冥行了一禮“幽冥城主,您的誠意我們已感受到。既然您願意釋放月彰的族人,我們願意暫時撤退,等待您的佳音。”
說完,幻城雨拉著月彰,月彰則緊緊攙扶著父親,三人緩緩走出大殿,留下一眾將領和幽冥城主在殿內,繼續著未完的對話與籌謀。而大殿之外,一場風暴似乎已悄然平息,但誰又能預知,未來的路,又將如何曲折坎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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