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齊秋走遠，黎清洛才鼓起勇氣重新打量麵前的齊羽：“是誰讓你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的？”
其實她的心裡有一個大概的猜測。根據記載，西沙海底墓中齊羽，霍玲，陳文錦都被喂下了屍蟞丹。
與後麵的兩人不同，齊羽本就是作為誘餌出現的，屍蟞丹對於他沒有任何的影響，因為他和吳老狗是一樣的體質。
他們都吃過一種古屍的肉，身體早就發生了變異。自然也不可能喪失神誌變成毫無意識的傀儡。
麵前的篝火將夜晚的寒意驅散。
黎清洛低頭看向火光，即使她與火堆之間有一定的距離，也可以感受到火焰傳遞來的溫暖。
“吳三省和解連環。”
話語裡的恨意滿滿，即使不去看齊羽的表情，光從話語中就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森森寒意
手托下巴，黎清洛的手指在耳邊輕點，眼神專注，眼裡倒映出麵前的火堆顏色。
還真是如此，既然齊羽憎恨吳三省和解連環，作為與這兩人緊密相關的吳邪，估計也是恨屋及烏。
這次的行動，她不能完全放鬆警惕，畢竟齊羽的精神狀態看起來極其不穩定。
這會兒的他能夠正常與人交流，帶著人類的情緒；可是不久之前，齊羽還拿著匕首威脅她，行為舉止和當下的他有很大的割裂感。
這讓黎清洛不得不懷疑，齊羽有很嚴重的精神分裂。
在長時間的長生實驗中，憑借吳三省和解連環那種決絕的手段，他能保持人的意識，並且從兩人的手中逃出來實屬不易。
不見天日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彆漫長，黑夜漫漫，隧道裡沒有光亮，他們能依靠的也隻有手中的油燈亦或者手電筒。
時間的流逝變得緩慢，即使可以有手表作為衡量時間的標準，那麼這裡的所有時間就像是被放慢了數倍。
不過半個月的路程，黎清洛卻覺得有半年那麼久。
蹲下揉了揉自己酸脹的小腿，她看向不遠處的台階，視線隨著台階向上看去，一片漆黑。
“他們真的已經到這裡了嗎？”黎清洛好奇
“到了，我肯定他們就在上麵。”齊羽掃了掃鼻子，一臉嚴肅，他從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請君入甕，自然是要保證人來了才行。
“好，希望你接下來的計劃能對得起我的表演。隻要吳邪他們平安從這裡出去，我會為你恢複成原來的模樣。”黎清洛翻了一個小白眼。
她的語氣平淡，但是背對著齊羽的臉都快皺成一張苦瓜了。
這麼高的樓梯，光線受阻，黎清洛甚至無法看清台階的儘頭，這到底有多高啊！四千個台階是她思想的局限。
再高了她就真的吃不消了。
在心底給身體加油打氣，黎清洛掏出背包裡的飲料喝了一小口，柚子味的汽水淡淡的，稍微帶一點點氣泡和糖分。
有了能量的補充，眼前的台階好像也沒有如此讓人心生抵觸的情緒。
即使再不情願，人生該走的路，一步都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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