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張啟靈飽含殺意的目光直接射向萬奴王，打一頓？它要打誰一頓？
思緒飛速運轉，不過片刻，他抬手將背在身後的黑金古刀抽出，握在手上掂了掂。
有本事它就試試。
“老萬，你行你上，反正我不敢。彆忘了，後期你還需要清洛的幫助，這姑娘啥都好，就是心眼小，記仇。”
司瑤攤手，一副看好戲的神情。她都沒有動過打這姑娘的念頭，還是萬奴王厲害，居然敢提出這種方法。
打唄，張家還有人在呢。她十分保證，隻要萬奴王敢動手，張啟靈能把它削成渣渣。
接收到死亡視線，求生欲望瞬間上線。萬奴王連忙解釋：“那你們說，怎麼辦，不能打。不能罵.......”
一語點醒夢中人，司瑤急忙打斷它的話語：“能罵，罵醒她！”
“嗬嗬，罵她什麼，罵她逃避現實，罵她不作為，不擔當。還是罵她糟踐自己的身體，不吃不喝，拖累我們。”
萬奴王差點給自己氣笑了：“哪一項是她的責任？把人拖進泥潭，你還想罵醒她。擱我，我就給你罷工，不想活了，我至於受那些鳥氣。”
“還有你，跟過來乾什麼，你能喚醒她？屁用沒有。”
接著萬奴王又把頭轉向司瑤：“出來時怎麼說的，你會幫我恢複人形。是你嗎？你就把活攬過去了，這姑娘半死不活的，求生欲望還沒我強烈呢。
指望現在的她，我估計得和她一起下去。一天天的，事事的。”
越想越氣，這和一開始說好的不一樣。報酬沒見到，那活它一件沒少乾。
牲口和打工人乾活還有一個盼頭，它的盼頭今天算是到頭了。
“你好吵。”
不知道何時，黎清洛已經睜開了眼睛，緩緩坐起身看著眾人，不是她說，是真的吵。
耳朵邊嗡嗡聲不斷，她就是一時之間沒緩過來，這才意誌消沉了一些。
在原來的世界，姑姑生活得很好，後半輩子都會有依靠。黎清洛隻是有些不甘心，為什麼係統寧願找人代替她，也不願意送她回去。
她已經做到了力所能及，為什麼還是沒辦法完成這個任務。
她可以幫到所有人，為什麼就是沒有辦法幫到自己。
“你醒啦！感覺怎麼樣？”司瑤一把推開站在黎清洛跟前的張啟靈，蹲到她的麵前，語氣關切。
謝天謝地，總算醒了！
“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被片成肉片下火鍋了。”萬奴王瞬間鬆了一口氣，剛才它也是腦子發昏，居然把實話說出來了。
不過那些也是事實，司瑤有自己的小心思，雖說不上升到原則問題，但是總歸不是什麼好人。
像他們這種活了上千年的，看待問題和行事準則，永遠都是利益第一，感情倒數第一。
人人追求長生，可是長生又不一定是好事。萬奴王歎氣，它現在就一個訴求，恢複人形再去人世間走一遭。
什麼長生，那些都讓它感覺煩躁。
“等出去之後，我會幫你恢複人形。”黎清洛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那裡還留有一道疤痕，是當初匕首劃過留下的痕跡。
已經很淡了，但要是仔細辨認，還是能看出來的。
她需要用很長的時間去治愈內心的創傷，比起被拋棄，她更討厭被替代。
“好嘞，小祖宗。以後你說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說往南我絕不往北，從今天開始，你指哪我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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