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另一側的汪喬拖著黎清洛的腰下車,腳在距離汪燦一公分的位置上停頓,接著遠離。
沒踹到。
“耍流氓啦,救命啊!”緊緊抓住車門外框,黎清洛放聲大叫。
打不過,偷襲又不成功。
這種情況下,她真的很吃虧。
身上合體無彈性的長裙限製了黎清洛的大動作,就連抬腳踹人,也需要把裙子大腿外側邊緣縫合處撕開一個大口子才行。
高端酒店門口,來來往往的人不多,每個人行事匆匆,低頭專注自己手頭的事。
剛才那句喊叫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清洛,乖,先和我回房間。”汪喬語氣溫柔,抬手用力地將她握在門框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
他需要坐下來和她好好談談,剛才大概掃了一眼本子上的內容,他內心肯定:黎清洛對他有誤解。
“好,我們聊聊。”她果斷地答應了下來。
把事情一次性攤開說清楚,她也不想老是拖著,準備筆記本的用意本就是如此。
黎清洛心想,她不擅長表達,也沒有辦法親口對汪喬闡述他曾經殺過自己的事實,他不一定會相信,說不定還會以為這是她為了躲避而故意編造的。
日記本就是一個很好的宣泄口。
酒店長廊,燈光恍如白晝。
汪燦雙手環抱倚靠在牆壁上,沒聽見屋內有任何的聲音。
不一會兒,汪喬腳步慌亂地從門內走出,徑直轉身向著電梯口的方向跑去。
“首……老板?”汪燦抬腳追了上去。
“不用跟著我,你看好她。”汪喬沒有轉頭,語氣帶些驚慌。
他得去驗證一些消息,看看是不是如她所記載的那般。
目送首領從電梯口離開,汪燦這才轉身回到了黎清洛所在的房間,抬手反鎖了房間門,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汪燦問道:“你和首領說了什麼?他看起來很不好。”五分鐘就讓首領破防了,她到底說了,做了什麼?
“這不應該問你的首領嗎?我什麼也沒說。”黎清洛反問。
她什麼話都沒說,隻是將日記本遞給了汪喬,示意他好好看看。
關於汪喬的描述中,唯一清晰記載了時間,地點的,隻有南海國地宮的事件。
“我看看。”汪燦伸手拿起桌麵的筆記本,還沒翻開,就被對方一把奪了過去,牢牢護在懷裡。
警惕的目光看向汪燦,黎清洛出聲詢問:“你們怎麼知道我在賭場的?”
要說沒有人通風報信,汪家根本不可能搜尋到她的蹤跡,張海客已經抹除了她的痕跡,就連身份信息都是偽造的。
“有人給了首領一張紙條。”汪燦說道。
“哦,誰給的?”
“不知道。”
交談聲戛然而止,黎清洛閉眼沉思,到底是誰給汪喬通風報信的?
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黎簇和齊秋要是知道她的行蹤,絕不可能透露給汪喬;張家和九門更沒有必要了,吳邪、張海客、張啟靈都在她身邊。
那還有誰呢?
“清洛,你有治愈能力對嗎?”汪燦冷不丁地出聲,打斷了她的思考。
“我不知道。”黎清洛眼睛都沒睜開,食指輕按太陽穴,內心腹誹,謠言不是已經掩蓋過去了。
為什麼汪燦還是揪著這一點不放。
天方夜譚的離奇事件都有人相信,怎麼就沒人相信她是一個普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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