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兄,好眼力啊!”
莊墨寒聽到這話,連忙拱手回禮,笑道。
“首輔大人說笑了,唐寅雖然與莊某相熟,但他乃是陛下的臣子,在場諸位大人,皆是他的坐師也!”
兩人的對話,頓時讓其他官員,一臉懵逼。
工部尚書不由疑惑的問道。
“首輔大人,難道此中還有下官不知道的緣由?”
楚首輔苦笑一聲緩緩說道。
“諸位大人,咱們都錯了,陛下出的試題,根本就不是問策,而是試探!”
這話一出,有的官員,陷入沉思,有的官員卻是依舊沒有理解。
楚首輔見狀,解釋道。
“陛下的試題,看似以誌選官,實則不然,忠臣和能臣,朝堂上不缺,何須要問他們這些尚未入官場的貢士?”
“眾人隻關心自身仕途,又何嘗關心過陛下?”
楚首輔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將眾人給劈醒。
“是啊,大明兩百餘年,朝堂上什麼樣的官員沒有,差你那幾個?”
“三百貢士,所有人都在為成為什麼樣的官員,爭論不休,何曾有人關心過陛下?”
“陛下言,精力不濟,這不是我們這些臣子無能,才導致如此嗎?”
回過神來的一眾大佬們,頓時麵紅耳赤,羞愧難當。
其實楚首輔的話,已經接近天佑皇帝的心思。
這道題,與其說是策問,不如說,這就是一道智商測驗題。
考生們,隻要將目光放在忠臣和能臣上麵,就掉入了皇帝布下的陷阱。
可惜,三百貢士,隻有唐寅看出問題,跳了出來。
所有官員,看到唐寅的答卷,第一反應就是。
“這家夥,是個馬屁精!”
結果最後發現自己才是那個小醜。
而楚首輔,看到唐寅的答卷,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莊墨寒也不遑多讓,很快也回過味來。
一場殿試,讓閱卷官有一種過山車的感覺,偏偏最後發現,錯的是自己。
“尼瑪,這個唐寅,果然是個攪屎棍子,殿試也不讓人安生!”禮部尚書呂子章,一臉心塞的想著。
有唐寅另類的答卷,閱卷官們,仿佛吃了坨翔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