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有何冤情,據實報來!”
老婦人聞言,頓時一臉懼怕的看了唐寅一眼。
唐寅站出來朝著劉知府行禮說道。
“大人,吳鄭氏狀告黃貫中,欺騙她的宅子,還請大人明察。”
劉知府聞言,看向唐寅。
“你是何人?”
唐寅繼續躬身說道。
“學生唐寅,乃是吳鄭氏請來的狀師。”
這個時候,王通判站了出來,看著唐寅。
“你是秀才?”
唐寅聞言,搖了搖頭。
“回大人,學生乃是本屆府試考生!”
此言一出,劉知府麵色不變,王通判卻是臉色一沉。
“你既無功名,如何當狀師?”
在大明,一般都是有秀才功名的人,才能成為狀師,王通判的話倒也沒錯。
唐寅聞言,卻是淡淡的說道:“回大人的話,學生雖然還未有功名,但是大明律也沒有規定,必須要有功名才能成為狀師呀,隻要有訴狀便可!”
王通判頓時表情一滯,大明律確實沒有明文規定,必須要有功名的人才能成為狀師。
惱怒之下,王通判朝著唐寅喝道。
“既無功名,那便跪下聽審。”
唐寅聞言,也不氣惱,啪的一聲,直挺挺跪下,然後恭恭敬敬的將訴狀呈上。
看著唐寅毫不猶豫跪下,堂外旁聽的少年,眼神似乎產生了一些變化。
劉知府見狀,不由問道:“吳鄭氏是你親戚?”
唐寅頓時回道:“回大人,學生與吳鄭氏並不相識,隻因祖孫二人太過淒慘,學生不忍,這才前來相助。”
劉知府聞言,頓時麵露欣賞之色。
讀書人可還是很傲氣的,唐寅能夠為了一個不相乾的人,毫不猶豫的下跪,可見品性不錯。
隨後,劉知府朝著唐寅擺了擺手。
“罷了,起來回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