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嘿嘿一笑,既然決定了,也不廢話,當即將自己的詩吟了出來。
“赴考路上人如潮,筆墨紛飛似浪搖,莫道前程多險阻,且看今朝笑天高。”
唐寅的詩一出,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許十裡一臉愕然,張夫子臉入豬肝色。
都是苦讀多年的學子,詩詞好壞還是能分辨的。
用詞且不說,光是立誌一道,唐寅的詩詞,就要高上一籌。
唐寅的詩更加的大氣,所表達的意境也更加深遠。
一場熱鬨的宴會,草草結束,隻因東道主被打擊了,張夫子丟了麵子,憤然離席了。
於是一眾學子,都將這一切,歸咎到了唐寅的頭上。
都怪這個憨貨,讓你寫詩,不是讓你出風頭。
這下好啦,兩位最重要的人物,一個被你打擊的萎靡不振,一個被你氣的憤然而走。
宴會沒了,大好的拉關係的舞台也沒了。
考生們,暗恨唐寅。
唐寅看著那些不善的目光,不由無語。
自己本來不想出手,方才是誰起哄來著?
這些人,完全忘記了,唐寅一直是被動的那一個。
當然,若是唐寅主動起來,怕是他們吃不消。
宴會隻開到一半,就匆匆結束。
唐寅和朱胖子,是唯二吃飽的,其他人,都還沒動筷,隻喝了酒,最多的,也隻是小小的吃了些前菜。
於是乎,出同福樓的時候,一眾學子考生,都是罵罵咧咧的。
唐寅也不在意,酒足飯飽,和朱胖子勾肩搭背的回了客棧。
一路搖搖晃晃的和朱胖子,回到客棧。
朱胖子顯然有些喝多了,回到房間,倒下就睡。
唐寅倒還好,光顧著吃菜了,沒怎麼喝酒。
問客棧夥計,要了些熱水,洗臉之後,便坐到房間內的書桌上,準備寫一篇八股文。
每日一文,是李先生交待的課業,七年來,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