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兄,可休息了?”
唐寅和李令月聞言,頓時臉色一變。
李令月連忙躺到床上,蓋上被子裝睡。
唐寅將矮幾上裝醋的罐子打翻,一時間,房間內酸味更重。
做完這一切,唐寅這才將房門打開。
楊文俊見狀,跟著走了進來,頓時抽了抽鼻子。
“咦,唐兄這是怎麼了?”
唐寅聳了聳肩,指著矮幾上的罐子。
“方才不小心,打翻了罐子,醋倒出來了!”
楊文俊朝著矮幾看去,果然看到醋罐子倒在矮幾上,不由微微一笑。
“難怪這麼酸,原來唐兄打翻了醋壇子!”
楊文俊說著,還看了一眼在床上裝睡的李令月。
唐寅見狀,不由哈哈一笑。
“楊兄真會開玩笑!”
楊文俊聞言,也嘿嘿一笑。
一切儘在不言中。
兩人各懷心思,打趣幾句。
很快,楊文俊便走上正題。
將房門關上後,楊文俊小聲朝著唐寅說道。
“晴子傳來消息,再有兩日,海船便到寧波府了,”
“還請兄台,給太子書信一封,告訴太子酒井宏樹會從南麵登陸。”
唐寅聞言,不由一愣。
“南麵?”
寧波府靠海,按理說,從東城攻城,才是最好的選擇。
酒井宏樹這是想乾啥?
楊文俊點了點頭。
“唐兄,寧波府東城,雖然地勢有利,”
“不過,東城的守城兵力也最多,”
“南城地利不便,但是兵力薄弱,利於突襲!”
唐寅聞言,皺了皺眉。
酒井宏樹久經戰陣,排兵布陣還是有一手的,知道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楊文俊見狀,繼續說道。
“況且,酒井宏樹早就安排了人接應,”
“那些人,就藏在九峰山,”
“具體的計劃是,從九峰山集結兵力,升起孔明燈,帶上足夠的猛火油,”
“往南城投放,隻要南城城頭燃起大火,守城軍士必然大亂,”
“此時再趁機攻城,可一舉拿下!”
唐寅聽到這個計劃,不由得渾身發冷。
倘若沒有楊文俊這個內奸,酒井宏樹還真有可能成功。
若是寧波府被攻破,城內數十萬百姓,就是待宰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