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在瑜兒死後,他殺了太多太多人了。
殺到他成了魔成了鬼,殺到他都能聞到自己手上的血腥味。
所以死的時候,他在走馬燈中遇見了一個發須皆白的老者,那老者告訴他,隻有來生積夠功德,才能將這一身的血債洗乾淨。
他第一次清醒,是在小家夥救了麵臨死境秦寧之後。
接著他們被迫進入翠屏山中,在他殺人之前,一切都好好的,隻要一入夜他就能清醒,直到他殺了人後,便很難再醒過來。
而今日小家夥幫了張遠和趙秀兒,他便又醒了過來。
莫非,真的是因果報應?
隻要小家夥做了足夠多好事,攢夠了所謂的功德,他便能完全清醒?
想到這裡的長孫燾,自嘲地笑了笑,天下怎麼會有這麼玄乎的事?
可若是沒有,那他又怎會帶著死前的記憶重活一次?
“因果麼?因果啊……命這東西,本王向來不信!若是所有人的人生都是命定好的!那人何必去拚搏奮鬥,費儘心思地努力改變自己的處境?”
“但是晏晏,在你身上,本王又願意信了,如果沒有所謂的因果,入骨沒有冥冥中自有注定,前世與本王約定來生的你,又怎會到了本王的身邊?”
長孫燾繼續整理著思緒,若今生的時間進程和前世相差不大,他們這一路南下將會遇到很多事。
像秦寧、楊遷和張遠這樣的人才,他的小家夥都能收買,他毫不懷疑這個倔強的小家夥會一路過關斬將。
但他心裡還是很急,因為他想快點恢複正常,這樣就能好好照顧他的小家夥,不讓她再奔波勞累了。
畢竟,他舍不得讓自己的媳婦兒受苦啊!
長孫燾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一手讓虞清歡枕著,一手放在自己的腦袋下,望著頭頂的青帳沉思。
“草草,草草……”
忽然,懷裡的人變得不太安分,開始扭來扭去,一隻手就這樣搭到了長孫燾的脖子上。
順著脖子,有意無意地滑到衣襟,從衣裳的開口處伸了進去。
她並沒有就此安分下來,那隻柔若無骨的小手,像隻小兔子似的,在他的衣服裡鑽來鑽去。
這不僅在玩火,還在挑戰他的極限。
長孫燾把那隻小手拎起來,往虞清歡那邊推過去。
虞清歡不滿地嘟囔“草草!你不乖!我要抱你,不準反抗!”
長孫燾剛想把自己的枕頭塞進她懷裡,結果她一個翻身,整個人便滾到了長孫燾的身上,雙手捏住長孫燾的耳朵,放在手裡玩著。
“咯咯……”虞清歡忽然笑了起來,“草草你真聽話,草草是個乖孩子,獎勵你個親親。”
燭光淺淺映照中,虞清歡的唇湊了上去。
長孫燾一怔,雙手往兩側一攤,睜大眼睛沒敢動彈。
這小家夥太主動了。
配合還是不配合?
虞清歡想要爬起來,卻往旁邊歪去,長孫燾眼疾手快,將她穩穩地抱回懷裡。
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合在一起。
一隻小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接著,那張薄有顏色的唇,又緩緩湊了過來,在他的唇上交纏,輾轉。
“草草,你的嘴真的好甜,我喜歡,最喜歡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已經無法掌控,他抱著虞清歡一翻身,整個人將虞清歡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