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濤不知道劉小平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沒有接話。
“你如果認為他很愚蠢,那你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劉小平冷冷地道。
“秦楚這人的確就是一塊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是一塊成了精的石頭、他的所有舉動看起來都很魯莽,就像個幼稚的莽夫一樣,但是他每個動作其實都是經過精細計算過的,他針對的一定是對方最薄弱的地方,不得不救的地方。”
“秦楚如果真的不打算跟你談,那他早就開始動了,何必在這等著你一次兩次的去找他?他在等什麼?不就是在等著你主動去找他讓你主動開價嗎?”
“那他為什麼完全不給我談的機會?”吳玉濤不理解。
“那是因為你給的價碼他不接受罷了,你真是個蠢貨,連這也看不出來。”劉小平再次開口罵著。
“我知道他的條件是什麼,可他的條件那屬於獅子大開口,我們不可能答應。按照他的條件,要賠償的金額不會低於兩千萬,甚至是三千萬往上。”
“這麼多錢,你讓李洋從兜裡掏出來可能嗎?而且這錢李洋也不可能他一個人出,這筆錢肯定要從我們的分紅裡一起扣的,這可是我們的錢,還不是小數目……”
“你給我住嘴!”劉小平狠狠地打斷了吳玉濤的話。
“誰在眾洋化工廠裡有分紅?誰拿過眾洋化工廠的錢?是你拿了還是我拿了?”劉小平用殺人的眼光看著吳玉濤。
吳玉濤自知失言,也看出來劉小平徹底生氣,連忙道:“沒有,我們都與眾洋化工廠沒有任何關係,這事就是眾洋化工廠自己的事。”
“吳玉濤,禍從口出。秦楚為什麼敢這麼跟我們叫板?那就是他篤定了我們與眾洋化工廠之間的關係不清不楚,這就是他最大的依仗,而這也是我們最為被動的地方,所以我們現在才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不管這件事最後是怎麼處理的,眾洋化工廠的事你都一定要處理乾淨,不然我們早晚有一天會倒在眾洋化工廠身上。”劉小平冷冷地說道。
“錢已經吃進去了,現在想要撇清關係哪那麼容易?李洋有那麼傻?”吳玉濤在心裡嘀咕著,但是表麵上卻還是恭順地點頭。
“市長,這些都是後麵的事了,現在的問題是怎麼處理現在這件事,怎麼讓秦楚那邊安分下來,不拿這件事做文章。”吳玉濤道。
“今天宜安縣有消息傳來,秦楚已經派了他們的縣委辦主任過兩天去北京了,估計是要聯係幾個大網紅來炒作這個事,他自己過兩天也準備去中江找省長了。”劉小平點了第二根煙。
“這……市長,一定要阻止他,真要讓他這麼做了,到時候就徹底完了。”吳玉濤臉色突變。
“你有沒有發現一個時間點?你想想看,過兩天還有什麼事發生?”劉小平問。
“你是說謝書記上任?”
“秦楚為什麼早不動晚不動,偏要等到姓謝的來正式上任之後再動?如果你是姓謝,你剛上任,就遇到這麼一件事,你會怎麼做?”劉小平再問。
“剛上任,不管出於哪方麵考慮,都一定會嚴查這件事,公事公辦。”
“是,這就又給我們添加了大麻煩。外麵的人來查這個事我們可以想辦法應對,但是如果姓謝的要嚴查這個事,我們就非常不好辦了。”
吳玉濤點頭,謝誌國可是市委書記,謝誌國要是認真查這個事,這個事怎麼都瞞不過去。
“所以你知道怎麼做了嗎?是那點錢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劉小平看著吳玉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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