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再等等吧,我現在的工作性質你也知道……”秦楚找了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理解理解。”洪阿鶴出人意料的“深明大義”,這讓秦楚很是意外。
“秦楚,我這裡有個事想求你幫幫忙,我也不太好意思張嘴……”
“老哥,你有話就直說吧,跟我客氣什麼?隻要我能幫的我肯定幫。”
“是這樣的,我們單位的另外一個副局長,他兒子在江北區社保局工作,這次他們單位有個提乾的名額,競爭很激烈。我這同事吧,不知道怎麼知道了我跟你認識,所以就三番五次的來找我,我都拒絕了很多次,但是畢竟是同事,又是朋友,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這……你看看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如果不行沒關係,我跟他說就行了,你現在位置關鍵,千萬不能因為這點小事犯錯誤。”洪阿鶴連忙說著。
洪阿鶴說完之後就走進了屋子裡,隨後拿了一個檔案袋出來,把檔案袋放在了秦楚麵前:“這是他的一點小心意。”
秦楚笑著看著這個檔案袋,目測有個五萬塊錢左右。
秦楚沒有立即回答,在心裡冷笑著。
洪阿鶴的確是洪阿鶴,這心思算計還是一如既往的深。在讓秦楚幫這個忙之前,特意提了一句他與洪月的婚事,在秦楚拒絕之後緊跟著說了這件事。
洪阿鶴把秦楚的心裡拿捏得死死地,知道秦楚在拒絕了與洪月結婚的事之後心裡充滿了愧疚,便不好意思再拒絕這件事了。
到了這一刻,秦楚也終於知道了洪阿鶴酒櫃上這麼多好酒是怎麼來的了。
“你把這個人的個人信息發給我,我找個時間去找找江北區的領導,看看能不能幫忙操作一下這個事,不過我不保證能絕對成功,我隻能儘力。”秦楚回答。
“這是自然,能幫就幫,不能幫也賴不上我們,那是他自己的事。而且我剛也說了,千萬不能因為這點事讓你犯錯誤。”
“犯錯誤談不上,這個你拿回去還給他,我是幫你的忙,我不可能拿這個錢。”秦楚把檔案袋給推了回去。
“那怎麼行?你去操作這個事也需要應酬、買單,而且你的麵子也是錢,不可能白白給他乾活自己還貼錢……”
“你拿回去給他吧,錢我是一定不會要的。”秦楚推辭著。
兩人正說著,洪月走了出來,看著桌子的檔案袋問道:“你們倆在這推什麼東西?這裡麵是什麼呀?”
“文件。”秦楚笑了笑,問洪月:“忙完了嗎?”
“嗯,忙完了。”
“那我們就回去吧,老哥,我下午還有事,我就先走了,今天多謝你的虧待,同時也再次恭喜你高升。”秦楚站了起來與洪阿鶴握手。
“我……我送你。”洪阿鶴連忙道。
“又不是外人,沒必要送了,留步吧。老哥,我還是想對你說句話,有些事情過猶不及,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我先走了。”秦楚在門口拍了拍洪阿鶴的肩膀,然後與洪月一起下了樓。
秦楚開著車帶著洪月回東陽。
“我哥是不是去你辦事了?”洪月突然問。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彆騙我了,他前麵在桌子上給你的那袋子裡裝的是錢吧?”洪月問。
秦楚笑了笑:“你倒是什麼都知道。”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什麼都不說並不代表我不知道。我哥是什麼樣性格的人我太清楚了,他今天突然請你吃飯其實就是幫那個王縣長來見你的吧?他是騙你過來的。”洪月說的很生氣。
秦楚笑了笑,沒說話。
“還有,他怎麼突然就當了局長了?這也是因為你的關係吧,是不是你幫他弄的?”
“沒有,我在來之前也不知道這個事。”
“我不信,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官場裡具體是怎麼回事,但是我不相信我哥能突然當上局長,這局長有這麼容易當?”洪月板著臉。
“他當局長這事我的確不知情,也不是我幫忙操作的,不過要說跟我完全沒關係也不是。總之這裡麵有點複雜,跟你說也說不清楚,你也就不要問了。”秦楚一邊開著車一邊說著。
“秦楚,不要管我哥了,他會害了你的。你沒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嗎?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與之前那副鬱鬱不得誌的樣子完全不一樣,我看到他現在這副模樣我就知道他又恢複到以前的那個他了,我不知道他最近又受了什麼刺激了。”
“男人嘛,不管年齡大小,對兩樣東西都沒有抵抗力,一個是權力,一個是美色。這個局長當的讓你哥又恢複了對權力的渴望和希望,如你所說,他又變回了以前那個對權力極度渴望的洪阿鶴了。他這樣下去會很危險,你有空還是多勸勸他吧。”秦楚歎了口氣說著,他知道洪阿鶴是受到了什麼刺激,這個刺激就是他秦楚成為了市委書記的秘書,而他是秦楚的“大舅哥”。
“我能勸得住他嗎?秦楚,不管他找你幫他乾什麼你都不要答應,千萬不能因為我去幫他,這會害了你,你不要理會他。”洪月望著秦楚說道。
秦楚張了張嘴,本不想跟洪月說這些事,但是最後還是說了:“你哥讓我跟你儘快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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