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和秦楚加上劉東義三個人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劉東義給秦楚和林遠泡著茶。
“劉東義，你現在給我好好地向秦組長做檢討，把你今天做的混賬事向秦組長解釋清楚，這裡沒有外人，把該說的都給我說明白。”林遠對劉東義道。
劉東義連忙站了起來，麵向著秦楚恭敬地道：“秦組長，我向您和督察組做深刻的自我檢討，我……”
“劉副局長，套話就不用說了，這些話留到等下督察組的問詢中去說。林縣長剛也說了，這裡沒有外人，我想聽一點真話實話，坐下說吧。”秦楚打斷了劉東義的話。
劉東義身體筆直地坐在沙發邊上，眼睛偷偷地看了眼林遠。
“看著我乾什麼？秦組長的話你聽不懂嗎？這裡沒有外人，說真話，說實話。”林遠有些生氣。
“是，秦組長，事實的情況是，今天早上我接到了於建波局長的電話，讓我今天找個理由出去，把能管事的人都帶出去，不管督察組說什麼，沒有他的命令，都並不許回來。”劉東義說道。
秦楚接過林遠遞過來的煙，抽了兩口後問道：“你是常務副局長，就因為於建波的一句話你就敢不聽市委督查組的號令？是你膽子太大還是說於建波權威太大？”
“這……於建波跟我說的是，這是縣委馮書記的命令，如果不遵守，後果自負。我當時是有疑慮的，但是於建波跟我說，市委督察組就是做個樣子罷了，一切問題馮書記都會擺平，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們隻需要按照馮書記的要求去做就行了。”
“秦組長，您也知道，我們屬於縣管乾部，我們不敢違抗馮書記的命令。據我所知，我們公安局其他幾位領導同誌也都同樣接到了於建波的電話，電話內容與打給我的基本一樣。”劉東義道。
秦楚點了點頭，現在他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難怪清江縣公安局這些領導們在接到督察組的電話之後沒有一個人敢回來。
“這些都隻是於建波口頭說的吧？”
“是。”劉東義點頭，接著在再次看了林遠一眼之後道：“但是，在於局長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錄了音。”
劉東義說著就拿出手機。
“這個你等下交給督察組就行了，還有沒有其它的情況？”秦楚問。
“在……我接到督察組限令我一個小時趕回公安局的時候，我給於局長打過電話，告訴他我打算回公安局的打算，於局長很生氣，緊接著縣委於書記親自給我打了個電話。”劉東義在說這個情況的時候眼睛一直往林遠身上瞟，他這是在告一個縣委書記的狀，不管是誰，心裡都會不踏實。
“馮平說了什麼？”
“馮書記說視察維穩工作很重要，讓我不要被其它的工作和無關緊要的人所乾擾，專心致誌地把這件工作給做好。我向馮書記說了督察組限令我一個小時趕回公安局的命令，馮書記說沒關係，他會向市委解釋的。”
“接完這個電話之後我不敢回來，隻能是先回到了縣城，向林縣長彙報了情況，林縣長讓我馬上趕回來，向督察組做檢討。”劉東義說完之後有些忐忑地看著秦楚。
秦楚在聽完劉東義的話之後陷入了沉默。
“劉副局長，馮平給你打電話這事除了我和林縣長外，你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等下督察組對你進行問詢的時候，這件事你不要說。”秦楚思考了一陣之後對劉東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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