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雨對徐懷穀在回春坊裡的言語顯然十分不滿,一路上都沒怎麼再和徐懷穀講話,不過還是帶著徐懷穀一家一家地去找能夠解彼岸花毒性的解藥。
這梅花小苑的交易之所也不知是在何處,竟然沒有日出日落這一說法。徐懷穀感覺和白小雨一起到處奔波將近一天的時間,便是以他的體魄都有點熬不住,但陽光依舊還是和他剛來的時候一樣紅豔。
兩人再次走進梅花小苑裡的一處人際清冷的藥店裡,問道“掌櫃的,這裡有沒有可以治療鬼道一類毒藥的藥物?”
但是經過一番交談之後,依舊是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隨著時間流逝和走過的藥鋪越來越多,兩人心裡的希望也被逐漸澆滅。
……
梅花小苑裡一處偏僻的角落裡,白小雨和徐懷穀默默走在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一時氣氛有點尷尬。徐懷穀看得出來白小雨情緒低落,而且似乎還有一點怒氣。
徐懷穀小心問道“白姐姐,這裡還有其他的藥房嗎?”
白小雨皺著眉頭,腳步不停,沒有回答他。
徐懷穀以為是自己之前在藥鋪裡的失言讓白小雨生氣,便道歉說“之前確實是我太焦急了,考慮不周全,才說出了那樣的話,給你惹了麻煩,白姐姐你不要生氣了。”
白小雨搖頭,說“不是因為怕給我惹麻煩這件事,而是因為你沒有保護好自己。今天若是我不在你身邊,你恐怕就很危險了。以後來這種地方,千萬不要再這麼不小心。你這一句言語,知道會惹來多大的麻煩嗎?那些個腦子裡隻有寶貝的修士,無論是野修還是正道,都是一個貨色,為了利益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白小雨說得有點情不自禁,猛地轉頭,對著身後大聲斥道“後麵那個人,跟著我們也這麼久了,還不肯現身嗎?”
徐懷穀一驚,手頓時不自覺地往背後的長劍邊靠近了幾分。
見身後沒有動靜,白小雨動了怒“鬼鬼祟祟,一看就是沒有本事的小人!若是想要暗算我們倆,你怕是打錯了算盤,再不出來的話,我可就要動手把你揪出來了!”
威脅之下,才有一個人從巷子裡的一塊石磚牆之後走了出來。
那個人身穿一件黑色的紋繡錦衣,手上負了一把折扇,相貌倒算堂堂正正,看起來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看起來不像會偷襲的小人。
但是徐懷穀知道外貌絕對是不能相信的,越是麵善,越是要加倍小心。
徐懷穀手指已經摸上了劍鞘上,隻要那名男子有一點動靜,馬上長劍就可以出鞘。
那名男子站立的地方離兩人卻有點遠,而且神色明顯拘謹,語氣有點協商的意味“二位先彆急著動手,且聽我解釋一番。我跟隨在二位後麵絕對是沒有惡意的,隻是想確認一件事而已。二位當真見過那彼岸花?”
徐懷穀心頭警鐘大作。
剛才在和白小雨的談話中,他已經知道了彼岸花是很神秘的存在,明知彼岸花的神秘還敢上來詢問這個問題,來意多半不善。
白小雨也是這樣想的,而且她對於男子跟蹤他們二人的事情很不滿,於是氣憤說道“我有沒有見過彼岸花,為什麼要告訴你?何況以你這一身修為,恐怕還敵不上我吧?這樣也敢跟蹤我們兩人,是嫌命長還是覺得我不敢殺人?”
男子趕緊解釋說“我修為確實不太高,但是奇門邪道的東西我卻知道的不少。二位之前在回春坊裡麵的言論,我也不經意間聽到了,莫不是有二位的朋友中了彼岸花的毒,所以才來求藥?若是如此,我倒是可以幫上一點忙。實不相瞞,我師承一個山澤野修,也算半個鬼修出身,對於這彼岸花有一點了解。所以二位若是有意的話,我們不妨可以做一筆買賣。”
白小雨有點興趣,問道“你說你了解彼岸花,可有證據?不然讓我怎麼相信你?”
男子表情有點為難。
白小雨見他猶豫,立馬變臉,手上瞬間就有白色的靈氣纏繞,馬上就要使出法術。
男子一見要動手,馬上也顧不上那麼多,連忙從懷裡掏出了一小塊令牌,緊緊拿在手裡,展示給白小雨看。
那塊小小令牌上雕刻著一朵花,正是那花絲繁雜的彼岸花,隻不過這一朵花與秦婆婆院子裡生長出來的花朵有些不同。這一朵花沒有卷曲的花瓣,花瓣更偏向平直,而且它的顏色也不是鮮紅,而是濃烈的紫黑色。顯然這也是彼岸花,不過是另外一種。
白小雨問道“這是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