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子外的那一片湛藍湖邊,卓彩走到了水邊蹲了下來,摘下一小朵豔紅色野花,插在了自己發間,然後看向那一片明鏡一般的湖麵。
左丘尋在她後邊,轉頭看著湖邊的紫色花海,心生感慨。
兩人沉默許久,她才問卓彩“隻有我們兩個人了,想讓我幫你做什麼事直接說吧,但是價錢也得給足,不然免談。”
卓彩小臉蛋愁了起來。
她問道“話說,你是怎麼看出我異樣來的?”
左丘尋平靜說道“無他,隻是劍客的直覺以及一些簡單地推斷罷了,隻不過最後的結果還真是如此。”
卓彩歎氣,把發間的紅色花朵又摘了下來,重新走到那一朵被摘下來的花莖之上,卻見那一朵紅色野花竟然重新接回了花莖,重新在微風中搖曳起來。
左丘尋麵露凝重,破壞一朵花簡單,但是要重新創造,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那已經涉及到了生命的一些玄妙本質。
卓彩說“不管你是怎麼猜到的,我現在也沒有打算繼續瞞你的想法了。估計你也已經看出來了,這片村子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村子,實際上我們整座村子都是在一座崩塌的秘境之中,已經搖搖欲墜了。至於要你幫什麼忙,還得從十幾年之前的一件事說起。
十幾年前的一天,村子裡無故來了幾十個小野修。本來我也隻是當他們誤入秘境,便無心防備,讓他們在村子裡住了下來,還帶他們去看了外麵村子高塔上麵的黑鳳凰枯骨,就是那一座枯骨支撐著這座即將崩塌的秘境,使我們的村莊得以幸存。但是誰知他們的身上既然帶著會毀掉整個村子的東西,那是一封羊皮卷軸。那那不是一張普通的卷軸,是當年斬殺死在此處的那一隻黑鳳凰的一名修士所刻畫,裡麵還存著對黑鳳凰具有很大危害的靈力。而我們整座村子得以在秘境之中生存下來的原因,就是那一隻黑鳳凰的枯骨庇佑著我們全村人。若是枯骨失去靈力,我們這一座村莊就會在秘境崩塌之中消亡。
那一次,他們帶來了羊皮卷軸,本來靈力就已經很稀少的黑鳳凰枯骨再一次被消磨許多,於是我隻好把那群野修全都殺掉,但是卻有一個人趁著混亂帶著羊皮卷軸逃走了。黑鳳凰的枯骨受損,我也遭受重創,沒有能力去追那人,隻好讓他跑掉。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然而現在,那個人竟然又帶著卷軸回來了,而且身邊還帶著兩名修士,我的實力攔他不住,隻好把你們也拉進這個局,借助你們的力量幫我一把。”
左丘尋越聽越覺得古怪。
左丘尋疑惑問她“那你所說的高塔四五層之中所埋藏的就是那一隻黑鳳凰的枯骨?”
卓彩點頭“對。”
“你又和黑鳳凰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枯骨被傷害會殃及到你?”
卓彩認真地說“其實我不能算作是人,我隻是黑鳳凰死後想要保護這一座村莊的最後一點力量罷了,你也可以把我看做村子裡麵的保護神。我是和黑鳳凰的枯骨融為一體的,所以才會擁有與周圍生靈溝通的能力,比如之前的那一頭襲擊我的熊和狼都是我所控製的。”
左丘尋微微頷首,算是認可了卓彩的說法。
左丘尋問道“那帶著羊皮卷軸和另外兩名修士修為如何?若是修為太高,我可幫不了你這個忙。”
卓彩連忙說道“並不高,其實你們見過麵的,就是初雪的那一個夜晚和你們遇見的那一撥修士三人。其中那一名粗鄙大漢就是那帶著卷軸之人,另外兩人是偽裝成野修的兩名仙家修士,那為首的年輕美男子應該是四境,而跟在他們身後那個不起眼刀客其實是一名六境的修士,一直很小心謹慎,我們這次主要的危險便是他。”
左丘尋一聽便搖頭說“這不行,對方的實力明顯遠勝於我們,勝算太低,我沒有必要為了報酬去做一件搭上性命的事情。”
卓彩說“那如果我的報酬豐厚得你不忍心不接受呢?”
左丘尋輕蔑笑道“你以為我是那貪圖寶物之人?我左丘尋會為了愛的人甘願奉上性命冒險,但是絕對不會為了一件寶貝去冒生死之險。”
卓彩繼續認真說下去“那如果這件法寶是一件仙兵呢?”
左丘尋麵色陡然嚴肅“真的?”
卓彩重重點頭,說“的確是真的,而且是一把仙劍。你現在五境,很快就要晉升六境,應該正缺一把好劍作煉化本命飛劍吧?就不心動嗎?”
左丘尋思索了好一會,還是拒絕說“仙劍固然好,但是也要有命消受。我隻是一名五境劍修,黃善和徐懷穀二人也不是對方的對手,我們沒有勝算。”
“其實有一個萬全之策,既可以讓你得到這一柄仙劍,而且還可以幫我度過這一次劫難。”
“說來聽聽?”
“破境。”
卓彩走到左丘尋身邊,繼續說“隻要你破境,就可以煉化那一把仙兵做本命飛劍,帶時候戰力自然不是那一名六境修士可以比擬,這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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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尋搖頭說“破境哪有那麼簡單,說破就破,那還要修士修道作甚?雖然我的劍道天賦的確很高,但也不是說破就能夠破境的。”
卓彩鼓勵說“不試怎麼知道?我帶你去高塔之上那一具黑鳳凰枯骨身邊參悟,說不定你會有感悟。靈光一到,破境便大有可能了。怎麼樣,要不要一試?”
左丘尋轉頭看向天邊雲彩,猶豫起來。
一把仙兵,是極難得的豐厚機緣了,她在江湖行走這麼多年,也就聽說過兩次仙兵出世的消息,但是每一次都驚動了八境的修士前去爭搶,哪裡輪得到她的頭上?此時有這麼好的機會,如何能夠拒絕?
況且她還要為那個人報仇,沒有實力如何報仇?
於是左丘尋隻猶豫了一瞬,便說道“好,我答應你,但是如果我破境失敗,你務必要保全徐懷穀和餘芹一行人的性命。”
卓彩嚴肅答應說“可以,若是事不可為,我會讓爺爺帶他們走的,這點我有分寸。”
左丘尋做事一向乾脆,便說“時間緊迫,能多一分時間就是一分希望,那便直接帶我去看那鳳凰的枯骨,還有那一把仙兵也給我,我破境的時候要用。”
卓彩笑著說“先不急著拿仙兵,到時候你看見鳳凰枯骨的時候就知道那一把仙兵了。”
左丘尋隱隱猜到了什麼,心情不覺有些激動起來。
卓彩帶著左丘尋重新回到那黑塔之中。
此時,徐懷穀已經在二層的房間裡休息了下來,而餘芹也躺在了一張小床上,迎著暖洋洋的陽光,微微眯著眼睛打個小盹。
左丘尋和卓彩往高層樓走去之時自然沒有瞞過徐懷穀,徐懷穀疑惑地問道“卓彩,你這是要和左丘尋去哪?”
卓彩天真地笑起來,說“左丘姐姐說喜歡那紫色花朵,我恰好有一本書,寫的就是那紫色花朵的名稱以及來曆,正準備上去拿給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