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穀從雪地之間走回去,餘芹便焦急地小跑著迎上前去,看了看徐懷穀身上那些被左丘尋小劍劃破的傷口,擔憂說“沒事吧?左丘姐姐下手了也太狠了些,都打成這個樣子了。”
徐懷穀隨意一笑“沒事的,這些隻是外傷,完全不礙事的,倒是我得好好感謝左丘尋幫我鞏固境界,而且對於劍道的了解也更深了。”
餘芹責怪說道“一天到晚彆隻知道劍,多休息一下。”
徐懷穀對著她溫和點點頭。
左丘尋從遠處走了過來,有點不高興說道“芹兒妹妹,你彆老是慣著他,我輩江湖劍客都是這樣子廝殺過來的,如果他在我手裡都過不去這關,那遲早會死在江湖上,連自己都保護不好,那什麼說保護好你?”
餘芹搖頭,說“沒關係的,是我自己要跟在他身邊,我自己承擔後果。”看書喇
左丘尋眉毛皺得更甚,無可奈何走開了。
黃善也跟著左丘尋離開,於是這外麵又隻剩下了餘芹和徐懷穀二人。
風雪更甚,很快兩人的發間積滿了白雪,不過對於徐懷穀來說,他隻需稍稍運轉一點靈氣,便可以保持身體的溫暖,所以這些白雪無甚大礙,但是餘芹就沒有那麼暖和了。
看著餘芹在風雪之間站著,就這麼一動不動看著他,他心裡有點心疼,便走到她眼前,下意識握住了餘芹的手。
入手冰涼,但是卻很柔軟,徐懷穀覺得很舒服。
徐懷穀看向餘芹,餘芹心跳有點加快,便不自覺低下了頭,掩蓋住了麵上兩抹不自然的緋紅。
畢竟是修士,徐懷穀的手是很暖的,他便更加握緊了幾分,說道“要不在這外麵走走吧?有些話想要對你說。”
餘芹心跳愈發快速,她腦子裡有點空白,很想知道徐懷穀想要對她講的話究竟是什麼,但是卻又有點沒來由的擔心。
猶豫了一下,她輕聲說“好。”
於是徐懷穀牽住餘芹的手腕,往前走去。
徐懷穀一路上沒有講話,隻是向前走著,很快就到了不遠處的一處小山坡上。
山坡上積雪很深,稀稀拉拉的鬆樹在山坡上矗立著,許多枝條被積雪壓得快要斷裂,還能看見鬆樹之間的一個個小鳥巢。
許是終於有點忍受不了這沉默,餘芹停住腳步,拉住了徐懷穀。
徐懷穀有點疑惑地轉頭,挑眉看向餘芹。
餘芹挺了挺胸脯,鼓起勇氣說“你到底想說什麼,快點說吧。”
徐懷穀聽過之後還是沉默,似乎在醞釀措辭。
餘芹皺眉,心裡突然很是傷心,失望地低頭,帶著一點哭腔說“我之前已經對你說過了那件事,你卻還給不出答案,是不喜歡我,對吧?”
不等徐懷穀有任何講話時間,餘芹趕緊接上話語,小心地說“其實沒有關係的,不喜歡我就算了,直接說出來便是,我不會太傷心的。可能當時那天晚上說喜歡你的時候,我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內心吧,現在想想,還是我當時想得太少,所以唐突了。”
餘芹抬頭,緊緊繃著臉,儘量讓自己顯得自信一點“所以,不喜歡我也沒有關係的。我父親當時的要求也確實有點強人所難吧,若是你不願意的話,我便找個地方離去就好了。”
徐懷穀搖頭,突然加緊握住餘芹手腕的力度,輕輕一拉,便擁她入懷。
溫香軟玉入懷,徐懷穀閉眼,貼上餘芹額間,道“不,餘芹,我也喜歡你。”
餘芹頭腦一片空白,許久,她伸出手,輕輕環住徐懷穀腰間,顫顫巍巍道“真真的?”
徐懷穀笑道“真的,不能再真了。”
他繼續說道“其實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就開始逐漸關心你,想要永遠保護好你,想要你留在我身邊,當時在興慶的時候,就想要帶上你一起北上,但是北上太危險,而且又迫於我與餘安的承諾,所以便隻能把你留在興慶。但是後來既然待不住,隻能帶著你北上的時候,心裡其實可能還有那麼一點僥幸吧。”
“其實我一直都不太敢對你說出喜歡這個字眼,因為我害怕,害怕自己對你的感情不是喜歡,害怕我的會傷你的心。但是破三境的那一個夜晚,我看清了自己的心,其實我心底裡還是在乎你的,是真心喜歡你的。”
徐懷穀再抱緊幾分,餘芹被擁得有點悶,尤其是心臟不受控製地瘋狂跳動,好像就要蹦出胸膛。她第一次想到她和徐懷穀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那天和徐懷穀表明心意的時候,她幾乎都沒有想到過和徐懷穀真正在一起之後的畫麵。但是現在,這個畫麵就成為事實了,就在她的眼前。
餘芹低頭,看了看自己環住徐懷穀的手臂,是那麼的真實,讓她想到了那一個在興慶大牢裡的的夜晚,那天的月光照在她的手上,永遠也抓不住的那個傷感。
她深呼吸一口氣,擁得更緊了,閉上眼享受這一刻。
這一刻,風雪似乎不再沸騰,天地間寂靜無聲,餘芹隻能感覺到那股美妙的感覺,仿佛心田裡盛滿了暖江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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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徐懷穀終於放開了擁抱,低頭看著餘芹,眉眼儘是笑意,說道“差不多了,你的腿都快凍僵了吧,我們回去吧。”
餘芹有點懊惱“那我們回去之後,怎麼和左丘姐姐他們說?”
徐懷穀說“無妨,若是他們問起來,直說便是,若是不問的話我們也不用說出來。”
餘芹點點頭,又疑惑問道“那我們在一起之後,到底該乾什麼啊?”
徐懷穀沉思一陣,不確定說“牽手,或擁抱嗎?”
餘芹皺眉,有點憂慮,道“不知道啊。”
徐懷穀釋然笑了,上前摸了摸餘芹臉頰,隨後便爽快轉頭,率先邁開步伐,說道“不管了,走吧,回去了。”